田宅宫宽与窄区别(田宅宫宽好还是窄好)

当前位置:首页 > 吉凶 发布时间:2023-07-26编辑:来源:www.ss230.com阅读数: 手机阅读

田宅宫宽好还是窄好(田宅宫看富贵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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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宅宫宽与窄区别

田宅宫宽说明什么

文案

  【团宠+玄学大佬+种田+虐渣打脸爽文】

  玄门世家的大佬穿越成古代农村小女娃,没想到醒来就是撕逼现场,家里还穷的叮当响!

  不怕不怕,玄术在手,天眼我有!

  看相、画符、测风水,王若若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不小心就带着全家过上了人人羡慕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村子里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

  她命里带煞,活不过十八,她窥探天机,早晚会瞎!祖母趁她还能喘气赶紧打听着想把她卖掉。

  把女儿宠成心尖尖的娘亲霸气护女:“我的闺女,谁敢动?”

  宠妹成瘾的大哥抽出了四十米大刀:“想动我妹妹,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从愚孝中醒悟过来的爹爹:“我的闺女,我做主!闺女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权倾朝野的萧睿宸眉眼一冷:“敢卖我媳妇?经过我同意了吗?”

  王若若扶着酸疼的腰……这个一路追随她穿越而来的男人,太难缠!

  “我命格特殊,你受不住!”

  萧睿宸唇角微扬,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笑意:“那可巧了,我命格也特殊。至于受不受得住的……要不,今晚我们再试试?”

第1章 :穿越成了个小可怜

  “把门给我打开!鬼鬼祟祟的躲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嘭嘭”地几声巨响,门外有人在死命地踹门,破旧的木门本就摇摇欲坠,被连踹了几下之后,终于轰然倒地了!

  王若若的眼皮子很沉,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好不容易睡着了片刻,又被这恼人的声音给吵醒了。

  孙秋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心头火腾地上来了。

  她抚摸着王若若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若若,别怕!等会儿娘就带你回家去,这破草屋,咱们不住了!”

  映入王若若眼帘的是一双温柔的眸子,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今天是她穿越到古代某个架空朝代的第四天。她穿成了一个贫苦农家的小女儿,眼前这个护犊子的女人便是她的便宜母亲。

  来自于32世纪玄学世家的她,本名叫闻佳楠,在翻看老头子珍藏的那本《轮回悟道论》时,莫名地一阵眩晕,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穿越的那天恰好是她二十岁的生日,她忽然想起老头子曾经给自己算的那一卦……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掐指给这个具身体的主人算了一卦,卦象十分诡异,这个小姑娘长大后竟然幻化成了自己成年时的模样,至于成年后的光景如何,竟然完全算不出来!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凭她的能力,还怕不能在这里立足下去?

  王若若乖巧地点点头,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被刘桂香骂的抬不起头来的王东:“娘,我不怕,我只是怕你会吃亏。爹爹大约是不敢忤逆祖母的,一会儿要是真打起来,你别管我,只管引着她往外跑。”

  “外面人多,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说话间,刘桂香已经把堵在门口的王东蛮横地推开了,她快步走到王若若的床边,在看到床头还有半碗还没吃完的白面条时,一下子就炸了!

  她指着孙秋兰母女俩的鼻子暴跳如雷:“真是反了天了!你这个贼婆娘!竟然把我家的白面偷出来给这个小贱种吃!一会儿,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老娘吐出来!”

  “老娘就是把白面喂到狗肚子里,都不给这个小贱种吃半口!”

  孙秋兰撸起袖子,顺手抄起墙角的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掂在手上,锐利的目光带着森冷的寒意:“你说谁是贱种?你再敢骂一句试试?”

  从来没有见过孙秋兰这副模样的刘桂香,还真被震慑住了。

  王若若侧头看着刘桂香,年约五十出头,一双吊梢眼尽显不忿的神色,颧骨凸出,下巴尖细,嘴唇薄,典型的尖酸刻薄面相,而且她的寿命在三十年前就该尽了才是。

  穿越千年,她的玄术还在,似乎更加应证了老头子的猜测。

  刘桂香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孙秋兰不屑地骂道:“怎么?你还敢打我?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立刻让王东打断你的腿!”

  骂完了孙秋兰,她又转头看着王若若,上前一把拽住王若若的手,命令道:“给我起来!挺尸装死也装了好几日了!既然没事,就起来给我干活去!”

  王若若唇角漫开凉意,指尖微动,往刘桂香手腕处悄悄一弹,一道白光闪过,刘桂香腕穴被重击,她惊得瞬间缩回手,尖叫着跳到了一边。

  “祖母,这是怎么了?见到孙女没事,竟然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刘桂香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会说话了?你不傻了?”

  她以前就听说有的傻子磕到了头突然就变清醒的 ,没想到这种好事竟然被王若若这个小贱蹄子给遇上了!

  不过,会说话更好,王若若原本就长的漂亮,这下子更能卖个高价了!

  “祖母在想什么呢?莫不是还想再把我骗到县城里再卖一次?上次是打算卖十两银子,这次怎么着也得涨涨价,至少要二十两吧?”王若若倚靠在床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刘桂香愕然地愣在原地……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是刚清醒过来吗?

  孙秋兰一见刘桂香这话神情就知道王若若所言非虚,她怒上心头,气的直接暴走。

  一道破风声起,她抡起棍子就朝刘桂香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杀千刀的腌臜老妖婆!你已经把我闺女害的这么惨了,还想打她的主意!今天,我不仅要拿你家的口粮,还要你的命!”

  刘桂香躲闪不及,背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她显然没想到孙秋兰今天会这么彪悍。

  眼见着孙秋兰发了疯似的又朝她扑过来,她慌忙朝屋外跑去,边跑边嚎:“杀人了!恶媳妇要打杀婆婆啦!”

  “大家快来看啊!孙秋兰这个婆娘中邪了!她要杀她婆婆!”

  不一会儿,左邻右舍全都被惊动了,一听说王家媳妇要杀婆婆,全都跑过来看热闹。

  刘桂香一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便滚在地上开始撒泼:“大家来评评理,谁家媳妇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婆婆?可怜我相公早逝,我一把屎一把尿把王东他们兄妹三人养大。没想到老大家竟然娶了个这样的恶妇进门?诶呦,老婆子我是没有活路了……”

  愤怒中的孙秋兰战斗力爆表,挣脱开那些试图来拉架的村妇:“打得就是你这个没人性的老东西!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我的若若!”

  “我家若若才十二岁,亏得她还叫你一声祖母,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你那一下子下去,把她打得昏迷了两天两夜,差点就回不来了!”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刘桂香也顾不得撒泼了,这一棍子下来,不死也残。

  她赶紧爬起来,看似臃肿的身体竟然灵活地爬上了院子外面的大槐树。

  王若若双眼微眯,浑身散发着寒意,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刘桂香是借了别人的命格来续命,没想到在这个小山村里也能碰到这样的事。

  孙秋兰才不管她是不是爬树高手,她指着树上的刘桂香怒骂道:“老东西,你给我下来!你往日里对我家若若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很横吗?怎么,这会子倒是怂了?”

  刘桂香居高临下地看着孙秋兰,不屑地撇撇嘴:“我呸!王若若根本就不是我们王家的血脉,谁知道你当年是跟谁生的!”

  “当年你回娘家住了一年,然后就抱回来这么个小贱种,和王东长得半点都不像!”

  “这个野种生下来就是个傻子,还是个哑巴。你抱回来那会儿,我没掐死她,已经够仁慈了!”

  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八卦,村民们看孙秋兰的眼神都变了,原本站在孙秋兰身边的那几个村妇讪讪地退了几步,站的远远的。

  王若若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树下,她红着眼眶,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刘桂香,伤心地质问:“祖母,你骂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骂我娘!爹爹说我就是他的亲闺女,他从来没有骂过我是贱种!”

  “小时候是您让我装哑巴的,你说我命贱,福分浅,不装哑巴活不过十二岁,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听你的话,就要把我扔进村口的那口废井里。”

  “而今,我十二岁已满,祖母你为何又这样说?”

  围观的村民惊愕的合不拢嘴:“小哑巴会说话了?原来她不傻呀?”

  旁边有村妇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若若三岁以前虽然腼腆了些,还是能说几个字的,后面不知怎的,就成了个小哑巴了。”

  “原来是这个恶毒的老婆子在背后搞鬼,若若可真命苦啊!”

  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刘桂香没想到被王若若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登时气的差点仰倒!

  她指着王若若威胁道:“你放屁!小蹄子胆儿肥了,敢污蔑我?再敢胡乱造谣,回头我打死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

  “你给我闭嘴!若若就是王东的种,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孙秋兰气的目眦欲裂,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没到她的宝贝闺女暗地里吃了这么多苦!

  看这个老毒妇不仅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反而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简直欺人太甚!

  “刘桂香,你给我滚下来!”她铆足了劲,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朝刘桂香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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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扮猪吃虎,她很会

  然而,还不待孙秋兰手中的棍子投出去,刘桂香突然捂着自己的左眼猛地惨叫起来:“诶哟!我的眼睛!”

  “诶哟!疼死我了!孙秋兰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把我的眼睛弄瞎,我要让你浸猪笼!”

  鲜血顺着她树皮般干枯的手指流下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她那身崭新的细棉布衣服。

  众人仔细一看,齐齐地倒吸一口凉气,刘桂香的上下嘴唇全都被打裂开来,两颗大门牙也被打断了,满嘴鲜血。

  他们下意识地看着孙秋兰,可是他们刚刚明明看见孙秋兰根本就没有动。

  刘桂香也觉得不对劲,她举目四望,阴毒的目光最终落在那道站在人群中,似笑非笑的清瘦身影上……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小贱种在背后搞鬼!你会妖术!”

  刘桂香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左眼,嘴巴肿的老高,她指着缓缓朝这边走过来的王若若含糊不清地喊道。

  那些村民们面面相觑,今天这事确实有些古怪,此事关系到桃源村的未来,早就有人悄悄溜去请村长了。

  王若若小脸煞白,看着还憔悴的很,走起路来有气无力的,风吹吹就能倒似的。

  听到刘桂香的话,她脚下一顿,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下来:“祖母这样说是想把我逼死吗?上次和祖母一起去了趟县城,我差点被人害死。我若是真有这等本事,又怎么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孙秋兰把王若若护在身后,见自己的宝贝闺女委屈成了这样,登时气的目眦欲裂:“对,你上次带若若出去,她浑身是血地跑回来,差点人就没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后来好歹捡回来了一条命,却昏迷了这么多天!若若今天才醒,身子虚弱的紧。至于你身上的伤,一定是老天爷见你坏事做的太多,所以才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你要是再敢污蔑我家若若,小心一道天雷降下来劈死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东西!”

  王若若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个便宜娘亲护犊子的性子,她委实喜欢的紧。

  昨天刚醒过来时,她就给孙秋兰看过面相了,田宅宫宽,双眸透亮而有神,鼻梁挺直,乃五福双寿的旺夫命。

  虽然他们家目前被小人所累,但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守的云开见明月了!

  看着骑坐在树杈上的刘桂香,王若若在心中冷笑:老妖婆,编排我还编排上瘾了?看我不整死你!

  她垂手捏了一个天雷诀,天空中登时闷雷滚滚,一道粗壮的闪电直直地朝刘桂香所处的位置劈过来。

  “诶呀,娘啊!救命啊!”

  刘桂香慌忙朝旁边躲闪,身形灵活的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她刚才坐的那根粗壮的树枝被被雷电给劈中了,这棵苍天古树生生地被削掉了一半。

  她被雷电殃及,头发被烧掉了一大半,衣衫也被烧的破破烂烂的,一开口,满嘴的黑灰从嘴里吐出来。

  正在这时,村长被请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刘桂香嫁在本村的闺女王秋月。

  王秋月长得和刘桂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也是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

  刘桂香一看到村长来了,堵在嗓子里的干嚎声再也控制不住了:“村长啊……你再不来,我老婆子就要被孙秋兰和王若若给害死了!他们合起伙要杀我呀……”

  村长一抬头看着跨坐在树上,被电的乌漆嘛黑的刘桂香,也被吓了一跳:“有什么事下来说。有我在这,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得到了村长的保证,刘桂香这才敢下来。

  王秋月赶紧上来去搀扶,夸张地大叫一声:“天爷啊!是谁对我娘下这么重的手,心咋这么毒啊?”

  刘桂香一下地就满血复活了,她怒指着王若若:“是她!是她把我打伤的!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王若若委屈地瘪了瘪嘴,眼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祖母,刚才你受伤时,我站在这里都没动,怎么会是我?”

  “我被打伤了这些日子,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今天才刚刚好一些,你就又用尽法子想把我卖了……”

  “祖母,求求您,别卖我……等我长大了,我什么活都能干。您在万家赌坊赌输的那五两银子,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还清!”

  众人惊愕地合不拢嘴:“什么?原来刘桂香是想把若丫头卖了还赌债!”

  刘桂香也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王若若竟然知道她输了五两银子的事!

  “啥?五两银子?娘,你输了五两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王秋月说着,一双贼眼就在刘桂香身上四处瞟。

  “别吵了!都给我闭嘴!”村长霸气地怒喝了一句。

  刘桂香又急又气,这小丫头竟然有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赌债的事!

  她确定自己去万家赌坊这事没人知道,这小丫头一定是信口胡诌的,恰好又被她给蒙对了。

  她气愤地质问道:“村长,王若若这个小蹄子污蔑祖母,孙秋兰还敢打婆婆,你到底管不管?”

  村长看着小脸煞白,重伤未愈的王若若,深深地叹了口气:“若若,你怎么知道你祖母在万家赌坊赌输了钱?你可知道恶意污蔑家里长辈是要吃官司的?”

  “我没有说谎,万家赌坊的催债信就在祖母的怀里揣着呢!前些天祖母把我带去银都城的时候,我见过。”王若若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说道。

  孙秋兰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彪悍地扯开了刘桂香胸前的衣襟,然而左摸右摸,却没有找到王若若说的那封催债信。

  刘桂香猛地一拍大腿,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扯的乱糟糟的,又开始撒泼打滚:“哎呦,我的娘诶……我不活了我……孙秋兰这个恶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我的衣服,我的清白算是毁了……”

  那些桃源村的男村民们嘴角抽了抽,他们在孙秋兰动作的那一刻就很有默契地背过身去了,深怕被这个老妖婆给缠上了。

  孙秋兰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王若若走过来,悄悄拉拉她的手:“娘,你看!这是从祖母衣服夹层里掉出来的。”

  刚才她故意说刘桂香身上有催债信,趁乱把这东西拿到了手。尽管这个老太婆把它藏的隐秘,奈何自己早已开了天眼,她想要找什么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啊!我眼瞎耳聋,娶了这么个恶妇进门,还生个来历不明的贱种,天天嚷着要吃白面……”

  泼还没撒完,刘桂香瞪大眼睛看着王若若拿着一个绿色的小布袋得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怎么会掉出来?她明明记得缝在衣服里层了。

  像离弦的箭一般,她从地上一跃而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襟半开,匆忙跑过去就想把东西抢过来:“小贱蹄子,竟敢偷我的护身符,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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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没及笄,你也下得去手?

  王若若嗤笑出声:“护身符?呵呵,这不是护身符,祖母你老眼昏花了。”

  布袋里是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好几行字,还盖着一个醒目的红戳戳。

  她眼疾手快地把东西交到了村长手里,刘桂香一扑没扑着,反而跌了个狗吃屎。

  村长看了信之后,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声如洪钟地吼道:“刘桂香,你竟然做出这么损阴德的事来!万家赌坊的张三麻子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多少黄花闺女丧命在他手中,你竟然想把若丫头卖给他来抵债?”

  “若丫头才十二岁,都还没及笄呢!你怎么下得去手?”

  寻常人家的姑娘要是被卖到怡红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凡卖到张三麻子手里了,就必死无疑。

  每个月都有年轻的女尸从他的院子里被抬出来,那些尸体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惨不忍睹!

  “原来怡红院只是个幌子,你竟是想把若若卖给张三麻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真恨不得把你剁碎了去喂狗!”孙秋兰怒目切齿,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只要一想到她的宝贝闺女差点被卖进了那个虎狼窝,她就后怕不已。

  王若若上前劝慰道:“娘,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再说今天有英明神武的村长爷爷做见证,祖母定不敢再把我骗去卖了!”

  无形中,给村长戴了顶高帽,村长慈祥地看着王若若:“你祖母若是再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爷爷。有爷爷在,定不会让她再做这样混账的事!”

  “谢谢村长爷爷!”王若若冲着村长行了大礼,村长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一转身,怒视着狼狈不堪的刘桂香:“你也别在这里嚎了!几十岁的人了,丢人不丢人!你这一身的伤,我更相信是老天爷对你作恶的惩罚!”

  “你要是再不知悔改,再敢卖自己的亲孙女,我亲自报官去抓你!”

  虽然他对天降惩罚这一说法也表示怀疑,但是在没有其他更合理解释的情况下,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不然,任凭刘桂香这么刻意造谣下去,势必闹得桃源村的村民人心惶惶。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刘桂香恨恨地瞪着王若若:“小贱种,真有你的!原来你痴傻蠢笨的样子全都是装的!”

  王若若嘴角微勾,故意凑到她身边,低声道:“比不上祖母会装。呵,祖母的财帛宫长得可真是霸气侧漏啊!这两年定是霉运当头,逢赌必输吧?”

  “放你娘的狗屁!你才霉运当头!”刘桂香气得不行,她早晚要撕了王若若的这张臭嘴。

  王若若蔑然一笑,并不在意她张牙舞爪的态度:“昨晚又输了不少吧?至少得有十吊钱吧?”

  “你怎么会知道?”刘桂香眯着眼睛,警惕地问道。

  她昨晚一直赌到天亮才回来,整好输了十吊钱,不多也不少。

  一次被猜中是偶然,次次被猜中,她不得不怀疑王若若是不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

  王若若垂下眼帘摩挲着自己的手,轻声细语:“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就行了。”

  “你不是王若若,你到底是谁?”刘桂香很快冷静下来,目光阴鸷的可怕。

  “呵呵,那祖母又是谁?借的谁的命格?可曾想过破局后,被反噬的下场?”王若若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不答反问。

  闻言,刘桂香的脸刷地白了,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

  村长:“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村民正准备走时,王若若突然喊道:“村长爷爷,请等一等!若若还有话说。”

  村长停下脚步,那些村民也好奇王若若到底要和村长说什么。

  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定位在王若若身上。

  王若若娥眉紧蹙,站在村长面前,郑重地说道:“村长爷爷,正好今天大家伙都在,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澄清一下,我娘不是故意去‘偷’祖母家的白面的。我要为我娘正名!”

  在古代,只要女子有个偷窃的污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孙秋兰性情刚烈,不惧流言,但是她不能让真心待她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这几天,爹娘为了给我治伤,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我昨天醒来时闻到隔壁煮臊子面的香味,就嘴馋了。”

  “爹爹说他和哥哥的工钱平常都交给了祖母代为保管,我想着既然我们和祖母并没有分家,祖母家的白面我们应该也是可以吃的,大不了让祖母从工钱里直接把面钱扣了去就成了,所以才央求母亲去拿了点。”

  “我不知道祖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要是早知道祖母会这么生气,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让娘为难的。”王若若说完,难过地低下了头,

  “若若,娘的心肝肉啊……娘不怕,娘绝对不会让你饿死的!”孙秋兰感动地泪流满面,一把把王若若搂进了怀里。

  这一厢,孙秋兰和王若若母女俩相拥而泣,另一边,桃源村的村民面面相觑,纷纷露出同情的目光,这孩子还真傻,肉都进了狼肚子里了,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王秋月一看这情形就急了,这些年来刘桂香靠搜刮王东家,贴给她了不少好东西,看王若若这小蹄子的架势,是想把钱再要回去?

  她瞪了王若若一眼,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什么拿?那分明是偷!你们和我娘五年前就分家了,你爹和你哥的那些工钱是自愿孝敬给你祖母养老的,和你这个小贱种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若若擦干眼泪,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可是我怎么记得上次娘生病了,没钱治病,哥哥不愿意把钱给祖母,是祖母和姑姑你硬从他手里夺走的呢?”

  话音刚落,旁边响起一阵唏嘘声,王秋月没想到清醒过来的王若若会这么牙尖嘴利。

  王若若眼中闪着点点泪花,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我就想问问村长爷爷,这是不是我们桃源村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是不是别人家也是这个样子?”

  “这……我们桃源村没这规矩……”

  村长老脸一红,鄙夷地看着王家母女俩,他知道王家母女一向蛮横,但是没想到她们会做的这么过分。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爹爹和哥哥的工钱拿回来?祖母要是不给怎么办啊?”

  “若丫头,回头爷爷就和你们一起去你祖母家把你爹和哥哥的工钱要回来!”

  被众人鄙夷的目光注视着,王秋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正想辩驳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求救地看着站在不远处发愣的刘桂香。

  王若若早就发现王秋月面相中有青黑之色从眼下横过,颜色十分明显,这两三天内她定会暴疾或发生不测。

  于是,她‘好心’提醒道:“姑姑,天道好轮回,你要是再继续睁眼说瞎话,可是会有血光之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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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操老本行

  这个小竟敢诅咒她!

  王秋月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准备发作,村长的脸早已拉的老长:“李胜家的,你是嫁出去的闺女了,就不要再掺和娘家的事了。今天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王秋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一口怒气堵在胸口,挥之不去。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刘桂香的身上。

  刘桂香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却不敢和村长硬杠。今天要是不出点血,怕是不能脱身了。

  她狠狠地瞪了王若若一眼:“要钱没有,家里还有点粮食,但是你们也不能全拿走了,得给我留点。”

  “那是自然,祖母对我们不仁,我们也不能对祖母不义。”

  村长的脸色这才舒展开来:“那就这样决定了,一会到了王家老宅就把王东也叫过来,把这一年多的工钱都算一算。”

  王家老宅在村东头,是几间旧瓦房,那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露在外面的椽子上长满了绿苔。

  虽然王东家的钱都倒贴给刘桂香了,但是刘桂香好赌,王东的弟弟王大壮不务正业,整天的流连烟花柳巷,把家里的钱全都败光了,所以这个家看起来也是一贫如洗,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等到了人都到齐了,把工钱一算,刘桂香傻眼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孙秋兰和刚被叫回来的大儿子王百川拉着板车把上个月刚从王东家拿回来的的鸡鸭和米面全都拉走了,顺带着把她今天刚捡的几个鸡蛋也带走了。

  最后只给她留了一口袋的玉米面做这个月的口粮,她怒火攻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王若若回到家里,看着比茅草屋强不了多少的土胚房,并没有觉得惊讶。

  有一个那样愚孝的爹爹,家里的光景能好的起来才怪。

  要不是因为今天祖母欺负自己欺负的太狠了,估计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让这事过去算了。

  王百川把板车上的东西安置好,兴奋地跑到王若若面前,围着她左看看右瞧瞧,看猴一样盯着王若若打量。

  王若若看着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身材魁梧的哥哥,调侃道:“我脸上有银子?”

  “啊?”王百川被问的一脸懵逼,下意识地挠挠头。

  “那哥哥干嘛一直盯着我?”

  王百川憨厚地笑着:“嘿嘿,我没想到你突然就不傻了,而且还会说话了。我原本打算做几年工之后,赚点钱带你去京都看病的。这下好了,给我省了一大笔钱。”

  王若若抿唇微笑,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瞬间柔和了下来,这个哥哥憨是憨了点,对自己的妹妹是真的不错。

  王百川看着笑的如山花般烂漫的妹妹,确定她是真的好了,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孙秋兰从屋里出来,虎着脸对王百川喝道:“你妹妹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别烦她了,让她休息一会!你赶紧去劈点柴火,今晚炖点鸡汤给你妹妹补补身子。”

  “诶,好嘞!”

  王百川看着那两袋粮食,开心的像个大老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凑到王若若身边佩服地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妹妹,真没想到你刚清醒过来,就让那个老毒妇吃了这个大一个亏!”

  “这些粮食我们细细地吃,够吃好一阵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王若若瞅着那大半袋白面和小半袋糙米,眉头微微一皱。

  唉,这点粮食就把他乐成这样了!

  回到屋里,王若若躺在床上盯着房顶发呆,肚子饿得直打鼓。

  她摸摸自己已经饿瘪的肚皮,想到穿越前自己银行卡里数不清多少个零的存款……肉痛!

  有钱独步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她不能允许自己这么穷!

  她要吃最好的肉,喝最香的酒,看最养眼的帅……咳咳……风景!

  就算她这一世也只能活到二十岁,就算穷尽一生也找不到那破解之法,她也要恣意灿烂地活着!

  晚上,孙秋兰把从刘桂香家抢来的那只芦花鸡给宰了,给王若若盛了满满一碗鸡汤,里面还有几块上好的鸡胸肉:“若若,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

  “谢谢娘。”王若若把鸡汤接过来,往桌上扫了一眼,这才发现除了她碗里是鸡汤,其余三人碗里都是野菜粥。

  王百川赶紧端起碗来,生怕王若若会来抢似的:“看什么看?我们吃鸡都吃腻了,正好想喝点荠菜粥。”

  王东脸色不太好看,轻咳一声,敲了敲桌子:“你赶紧吃,吃了身子才能恢复,我们家可没钱再给你治病了。”

  “等你身子好了,去给你祖母好好地道个歉。听说我们走了之后,她就病倒了,我一会先去看看情况。”

  闻言,孙秋兰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语气也有些冲:“吃饭时别说这些,惹得人都没胃口了。”

  近两年地里收成不好,做工的钱又被刘桂香给剥削了去,这个家是靠孙秋兰平日做些针线活支撑起来的。

  见她这次真的生气了,王东便没有再回嘴,端起来碗来咕噜咕噜地喝着粥。

  王若若瞥了王东一眼,一言不发地把鸡汤和鸡肉全吃了。

  吃过晚饭,王东趁着天还没黑,独自出门去王家老宅了。

  ————

  歇了两三日之后,王若若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她被孙秋兰勒令呆在家里,都快闷出毛病来了。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消遣的娱乐方式,她天天只能坐在院子里数麻雀。

  现在正是初夏时节,麻雀虽多,可是没肉啊!要是能打几只野兔打打牙祭也是不错的。

  算起来,她已经有两日没见到腥荤了。

  上次孙秋兰宰的那只芦花鸡,她只吃了一碗,孙秋兰和王百川连口鸡汤都没喝着,剩下的全被王东端去孝敬他的老娘了。

  说实话,她真想把王东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屎!

  诶,不能想了,越想越饿,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这天晚饭后,王若若借口头疼,早早地回房间休息去了。

  她手里捏着一个小布包,这是那天搜那个卖身契的时候,顺手从刘桂香身上薅下来的。

  布包里面装着几块碎银子边角,这点钱就是她的创业基金了。

  听王百川说县城的夜市也很热闹,她打算今晚先去试试。

  趁着王百川还没回房间,她赶紧去他屋子里翻出了一件他以前穿过的衣服。

  虽然破旧了点,好歹能穿,出去摆摊,还是化作男子的模样更安全一些。

  幸好她的须弥芥子还在,她利用空间瞬移,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

  她从一个又痴又傻的小哑巴一下子变成了个口齿伶俐的小姑娘,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

  要是再让他们知道自己还会麻衣算相,天地风水,肯定会把她当成妖怪来看待。

  银都城。

  王若若把头发全都束了起来,唇边粘着两缕假胡须,拿着自己的招牌,在一座拱桥上坐定了下来。

  那瘦削的身材被宽大的衣衫罩着,活像个小老头。夜色昏暗,旁人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桥左边是一排秦楼楚馆,此时正值营业时间,热闹非凡,桥的右边是酒楼茶肆,灯火通明。

  王若若的目光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穿梭,冷不丁地被人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拍什么拍?没长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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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叫不正经?

  王若若恼怒地侧过头,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好臭!

  只见眼前这人年约二十左右,星眉剑目,生了一副好皮囊。穿着一身鲜亮的锦缎衣袍,腰带上挂着一个带穗子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枫”字。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下人,其中一人身穿衙门的官府,手里握着一柄大刀。

  “哟,还挺横!呵呵!”

  罗子枫轻浮地挑了挑眉,摇摇晃晃地盘腿坐在王若若对面,睁着一双惺忪的醉眼:“来!给老子算算!要是算不准,我砸了你的摊子!”

  王若若微微蹙眉,以前别人找她看相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就算预约成功了,她有没有心情给看还不一定呢!

  现在倒好,她成了个流落街头的神棍,动不动还被人威胁要掀摊子。

  王若若仔细看了片刻,方才问道:“我是先说好的,还是先说坏的?

  “先说好的吧!”

  “你天庭饱满,地阁圆润,生来便是富贵之相。眉尾有痣,眼尾略弯,四周略带红晕,你的姻缘已到,不出一个月,便可应验……”

  话还没说完,罗子枫勃然大怒起来,他指着王若若的鼻子咆哮起来:“她都跟人跑了,哪来的姻缘??”

  “来人!给我打!打死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年轻人,稍安勿躁!”

  王若若老神在在地拈须说道,那神态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那姑娘亲自告诉你,她要和人私奔?若不是她亲自告诉你的,那你便要好好想想其中的缘由了。”

  罗子枫怔了怔,眉头越皱越紧。

  王若若继续说道:“你若是想去寻她当面问一问,便把那姑娘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帮你算一下大致方位。你若不去便算了,到时候自有另一门亲事等着你。”

  罗子枫愣了半晌,酒像是突然醒了一样:“那……那你帮我算算吧!”

  王若若掐指帮他算了一个大致的方位,他付了钱之后,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等等!”王若若喊住他:“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你命宫泛黑,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我这里有两枚护身符,可保你性命无忧。”

  他看着王若若掌心的两张薄薄的小纸片,不耐烦地皱起眉来:“神神叨叨的!赶紧给我拿来!”

  “一枚护身符五十两。我给你打个折,收你九十两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若若把手伸到那人面前。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九十两?还真说得出口啊!

  罗子枫上下打量了王若若一番,不屑地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罗元生。你确定你的这个鬼画符值五十两银子?你要敢诓我,可要想清楚自己的下场!”

  罗元生?抱歉,她不认识。

  那衙役蹭蹭地跑到前面来,鄙夷地看着王若若:“公子,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一个小纸片就要五十两,抢钱都没这来钱快!”

  另外一人附和道:“路边的神棍信不得!老爷要是知道您又乱花钱了,肯定又要打您板子!这人大晚上还出来摆摊,指不定骗了多少人!”

  “回头我们告诉老爷,让老爷派人把他抓起来!”

  王若若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你们少爷的命难道还不值五十两?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一炷香之后,你们一定会回来找我。”

  说完,她又坐下来,气定神闲地继续摆摊做生意。

  那三个下人嗤笑一声,跟着罗子枫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罗子枫走后,旁边有个卖糖饼的大婶好心提醒王若若:“算命的,你是外乡人吧?你今儿个得罪的可是知府家的混世小魔王!他回头要是发现你骗了他,定不会饶了你!”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好手好脚的,赶紧做门正经的营生才是。这骗人的勾当还是少做为妙!这会子,趁他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王若若哭笑不得,她凭本事吃饭,怎么就不正经了?

  “谢谢大姐提醒!我从来不骗人,他一会儿回来指不定会怎么感谢我呢!。”

  她花了一文钱买了两个小糖饼,和卖糖饼的婶子聊了几句。

  原来罗子枫是知府家的次子,自小受尽宠爱,被溺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他的大哥罗长业和他截然相反,自小勤奋好学,十三岁时就考中了秀才,前途无量。

  罗子枫相中的是一位书香世家的小姐,两人历经波折才在一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这姑娘前几日留下一封信突然失踪了。

  一个小糖饼刚吃完,罗子枫就带着那三个下人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走进了一看,罗子枫身上还有不少血迹,脸上也划了一道口子,那三个下人却是毫发无损。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算命的,那什么,你的护身符还有吗?”

  王若若从身上拿出两个护身符来,笑眯眯递到罗子枫面前:“一个五十两,不打折!”

  罗子枫瞥了她一眼,恨恨地咬了咬牙:“你最好祈祷这玩意有用,不然……”

  “不然我吃不了兜着走!你放心,我兜得住!”

  “这护身符是我用天地灵气所画,能帮你挡下一大半的灾祸,绝对能帮你保住小命的。”

  说的好像自己有多贪生怕死似的,罗子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他把护身符接了过来,其中一个下人把一百两银票递到王若若手里。

  接过他们的银票,王若若仔细瞅了瞅。

  倒不是想验明真伪,堂堂知府家的公子还不至于用假银票来糊弄她。

  实在是因为她没见过这个时代的银票长什么样子,原身只是个农家小姑娘,就更没见过了。

  王若若把银票揣进怀里,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最后再送公子一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身边人。”

  罗子枫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把护身符收好就带人朝出城的方向走了。

  卖糖饼的大婶不敢置信地看着准备收摊回家的王若若,这么会功夫,人家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了,她得做多少个糖饼才能赚一百两啊!

  王若若见这位大婶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黑气围绕,最近定是遇到了不少倒霉的事。她把一个护身符放到她的手里:“大姐,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可替你挡煞消灾。”

  “我……我没钱……”大婶看着掌心闪着流光的平安符,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王若若从她的小铁锅里取走了一个小糖饼:“这个,抵卦资了。能做这么好吃的糖饼的人,得岁岁平安!”

  那位大婶激动的无以复加,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护身符有千斤重,她郑重地王若若又道了声谢。

  王若若收拾好东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摆摊的东西全都放在空间里了。

  她独自在热闹的夜市漫步,孙秋兰的衣服因为上次和刘桂香打架给弄破了,已经缝补的不能再缝补了,她想给她买套衣裳。

  可是衣服拿回去之后,她肯定会问买衣服的钱是哪儿来的?

  其实不管她买了什么,回去之后 ,他们肯定都会问。

  现在必须要找个人帮她打掩护才行,孙秋兰的性子泼辣,是个直肠子。万一在她那个愚孝的爹爹面前说露了嘴,可就糟了。

  她思来想去,只有她那个便宜哥哥王百川最合适。

  王百川会一些拳脚,平常除了去县城里做工以外,闲暇之余还会上山的打猎,有正当的经济收入。

  用他来做幌子,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嗯,就这么办!

  ——

  回到桃源村,整个村子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村子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犬吠声。

  为了避免意外,王若若本想直接从村口瞬移到房间去。

  无奈人有三急,她去茅房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才轻手轻脚地回自己屋里,刚走到门口却被一道黑影给挡住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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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妹妹是个缺心眼

  王若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真是出师不利,第一天出去就被抓包了!

  她很快镇定下来,幸亏刚回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把那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给去了,不然的话,还真没法圆谎。

  王若若赶紧把手指放在唇边,小声道:“嘘!别这么大声!别把爹娘给吵醒了!”

  随后她神秘兮兮地把王百川拉进自己的屋里,又贼头贼脑地把房门合上了。

  王百川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低声训斥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你翻过年都十三了,要是被人发现我深更半夜进你房间,娘非打死我不可!”

  “哥哥,你看着这是什么?”王若若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王百川面前。。

  “这……这是银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王百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至少有十两重的大银锭子。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呀?这钱不会是你偷来的吧?”嗓门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他惊觉自己嗓门太大了,又赶紧捂住了嘴。

  “偷?我怎么可能去偷呢?”王若若睨了他一眼,淡定地说道:“这就是咱们家的钱。”

  才十两银子,他就已经激动成了这个样子,啧啧,还好她没把钱全都拿出来!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妹妹,你老实告诉我,这钱到底是哪儿来的?”王百川义正言辞地问道,眉宇间带着些许怒气。

  王若若眼都不眨地扯起谎来:“我前些日子祖母不是带我去银都城吗?我想着家里还有两支野山参不如也拿去卖卖看,说不定有人要呢?”

  “没想到那两支野山参中有一个是有些年份的,卖了个好价钱。祖母见钱眼开,她不仅想把我卖给张三麻子,还想侵占这笔钱!”

  “我怎么能让她得逞呢?所以就想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我怕自己护不住这么一大笔钱,就把钱藏在村口的石碑下面。”

  “这些日子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都忘了有这回事了,今晚才想起来。我怕等到明天我又忘了,就趁着天黑赶紧去看看,没想到钱还在。”

  王百川前几天回来之后才知道王若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没命了,正心疼的紧。而今听王若若再次提起当日之事,原本已经平复的怒气再次被点燃了。

  他怜惜地看着王若若:“原来你那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个老毒妇骗你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和娘说一声呢?”

  随即他想到王若若当时或许被刘桂香又威胁了什么,所以才没和家里说。

  这个妹妹实在太没心眼了!

  “罢了,你心思单纯,哪里想到她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放心,以后有哥哥护着你,我再也不会让她那样欺负你了!”

  王若若默默汗颜,心头却是一暖。在现代世界,她也有个疼她的哥哥,穿越到这里,依然如是,何其有幸!

  她嘴角微勾,眼底染着寒霜:“哥哥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所受的欺辱,我会用自己的方法一点点讨回来,那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王若若冷戾嗜血的神情,把王百川给吓住了,这还是他的妹妹吗?

  王若若知道自己吓着他了,随即灿然一笑,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夜已深了,哥哥明日还要早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去吧!”

  这一夜,王百川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要一想到王若若的遭遇,他就心绪难平,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王若若受半点委屈。

  ——

  翌日,王百川顶着熊猫眼收拾东西,准备去城里卖点山货和野味。

  王若若和他打了个照面,忽然顿住了,王百川鼻梁上隐隐有青筋突显,头顶上一缕浅浅的黑气盘旋不去,这是凶兆啊!

  昨晚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面相就变了呢?

  她拉住王百川的衣襟:“哥哥,我想和你一起进城!我病好了之后,还没好好逛过银都城呢!”

  王百川还没答话,孙秋兰抢先接住了话头:“若若想去城里啊?那敢情好啊!”

  “先前若若那个样子,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们说的可难听了!现在我闺女出息了,肯定得带出去让他们都瞧瞧!”

  她从身上摸出了几个铜板,豪气地放在王百川手里:“你妹妹坐牛车的钱,娘出了!剩下的钱给你妹妹买些爱吃的。”

  “嘻嘻,娘对我真好!”王若若挽着孙秋兰的胳膊撒娇。

  孙秋兰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出去之后一定要听你哥哥的话,早去早回!”

  “娘,你就放心吧!我最听话了。”

  王百川看着神思清明的王若若,心情格外不一样,真是不容易啊!若若的命太苦了!

  他绑好了东西,走到王若若面前叮嘱道:“一会到了城里,妹妹跟着我,别乱跑就行了。”

  牛车在村头停着,从王家到村头,要经过大半个村子。

  王百川扛着一堆山货,身后跟着一个娇娇俏俏的小丫头,引得桃源村的村民们频频注目。

  有些昨天没有看到热闹的,并不知道王家的情况。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川子,你身后跟的谁啊?怎么是从你家出来?”

  王百川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这是我妹妹。我们家若若好了!”

  “婶子好。”王若若清脆的声音响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哟!还真是若若呀!原来咱们若若洗干净了,长这么好看啊!真像仙女下凡!”张猎户家的媳妇惊呼道。

  那些村妇们听到了惊呼声,纷纷围了过来。

  王若若三两拨千金,把那些人全都打发了之后,赶紧和王百川去赶牛车。

  赶牛车的赵伯和王百川很熟,当他看到王若若时也吃了一惊,但是他没有多问,笑呵呵地招呼兄妹俩坐下了。

  牛车走的很慢,等到了银都城都快中午了。

  他们和赵伯约定了回去的时间就分开了。

  王百川的那些山货和野味都有老熟客收,很快就卖完了。

  眼见着已经到了正午,王百川提议去他平常吃饭的小面馆去吃碗馄饨,那个小面馆王若若听说过,位置十分偏僻。

  见王百川头顶的黑气越发明显,她放缓脚步,悄悄掐指算了一卦。

  在一座酒楼前,她拦住了王百川的去路:“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这里太贵了,我们吃不起。”王百川蹙眉回道:“我们虽然有十两银子,但是也不能乱花冤枉钱。”

  “不会花多少,我请你吃。我刚才找人替你算了一卦,你今天不能去往东南方向去,否则大凶。”

  “什么?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就替我去算了一卦?”王百川赶忙问道:“花了多少钱?”

  王若若也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时代算一卦的卦资大概是多少,她只知道昨晚的小糖饼是一文钱两个,想来这个卦资应该能够抵得上十个小糖饼吧!

  “五……五文钱。”她蹙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迟疑地晃了晃五根纤细的手指。

  王百川一听,登时心痛的捶胸顿足:“诶呀,你这个小呆子,你被骗了!有这五文钱买几个包子吃,它不香吗?非得便宜那个老神棍!”

  “他的摊子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今儿个我非得把那五文钱要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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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了张三麻子的埋伏

  王若若正愁没有办法把王百川引开,这下好了!

  “那人的摊子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

  王百川把扁担让肩膀上一扛:“好!我们得走快些,不然马上就上中午了,那老小子肯定要去吃饭。”

  然而,王若若带着他在街道上不停地穿梭,街上却连一个摆摊算卦的都没有。

  真是奇怪了,明明昨天晚上都还有几个摆摊的,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却一个都没有呢?

  王百川擦擦额头的汗,和王若若并排站在树荫下。

  “若若,你不会是走错路了吧?你现在走的这条街,连我都没怎么来过?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可能走这么远?”

  “诶呀,可能我记错了。自从我后脑勺受伤了之后,总是记不住事。”王若若耷拉着小脑袋,假装苦恼地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他应该不会再想回去吃那什么馄饨了吧?

  王百川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算了,别自责了,找不到就算了,就当买了几个包子喂狗了!”

  王若若满头黑线……谁是狗?反正她不是!

  不远处的喧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拱桥上人头攒动,正中间那穿红衣服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还没等她看清楚那人是谁,就被王百川拉上了一座乌篷船。

  船上站着好几个要渡船过河的老百姓,有老有少,本就狭窄的小船,更显得拥挤。

  王百川站在她和那群人中间,把她护在身后,

  王若若背靠着船舱,站在他身后。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的视线全被王柏川给挡住了。

  “哥,我们现在去哪儿?怎么还坐船呢?这下子你不心疼钱了?”

  王柏川侧头解释:“这船主是我原先的一个工友,收费很便宜。从这里到城门口那边更快,可以节省时间。”

  王若若便不再言语,只要王百川能避开此劫,坐船就坐船。虽然此刻晕船的她,颠簸的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船停了,她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上岸后,看着不远处迎风招展的招牌,她登时气的只想骂娘,怎么还是没有避开这个馄饨店?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煞气,现在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她赶忙拉住王百川的手,硬塞给他了一个护身符:“把这个拿着,这是我先前算卦时替你求的护身符。你要是敢不要,我回去就和娘说你欺负我!”

  王百川嫌弃地撇了撇嘴,不情愿地把护身符接了过来,嘀咕道:“竟瞎花钱!真是不知人心险恶!”

  说归说,他还是把护身符揣进了怀里。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在巷子里突兀地响起,把巷子里的行人吓得一哄而散。

  “哈哈,终于让老子等到你们了!今天你们插翅难逃!”

  一阵急促的破风声呼啸而来,王百川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把王若若护在身后。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满脸麻子,贼眉鼠眼,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

  那人不仅长得丑,而且笑的还难看,那挤眉弄眼的神态太踏马恶心了,差点把王若若的隔夜饭给整出来。

  这人就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张三麻子!

  王若若此刻才知道原来王百川的劫和自己有关,只要自己在他身边,他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个劫的。

  张三麻子鼻梁骨凸起、三白眼,是个阴险狡诈,薄情寡义之人。

  再仔细一看,他的官禄宫上有伤痕,色黑如砖瓦,死期已近在眼前。

  人心不善,贪财好色,且有着很强的报复心理,本来还可以活上两日,可惜今天被她遇上了!

  王百川见她神色紧绷,以为她害怕了,赶紧安慰道:“若若,别怕!一会你找准机会先跑,别管我!”

  王若若冷漠地看着对面的张三麻子,声音清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我不怕。该害怕的人,是他!”

  王百川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对面的动静,并没有听到王若若后面的话。

  张三麻子色眯眯地看着躲在王百川身后,娇嫩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王若若。

  “小丫头,只要你跟我走。我不仅不为难你哥,还给他银子花,怎么样?”他脸上挂着猥琐的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着着实令人作呕。

  看着张三麻子那双充满淫念的眼睛,王百川怒不可遏,他猛地暴起,拿起短刀就朝张三麻子砍过来。

  “张三麻子,你还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今天就算老子交代在这里,也要宰了你这个狗杂种!”

  张三麻子阴鸷地看着迅速朝自己冲过来的王百川,一挥手,十几个打手突然窜出来,挡在王百川面前。

  那些人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混战中,一道寒光朝王百川砍过来,他赶紧躲闪,胸前隐隐发热起来。

  他现在也顾不得查看,只听得“哗啦”一声,胸前的衣衫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刀锋从他眼前划过,贴着他的胸膛划下去,再偏一寸,就戳进他的心窝了。

  王百川惊得一身冷汗,好险!

  “住手!不准伤害我哥哥!”王若若笔直而立,冷喝道。

  那张俏脸上的冷然神色有着如刀刃般的锋芒,精致的五官被这清冷的气质衬托的越发出尘脱俗。

  端看这张脸,张三麻子已经心里痒痒的不行,心头刚刚升起的那点怒火登时烟消云散了。

  他怒瞪了王百川一眼:“看在小美人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脑袋!”

  骂完王百川,复又色眯眯地盯着王若若。

  王百川被那群人捆得结结实实,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扔在角落里。

  他怒瞪着张三麻子,他只恨自己武艺不精,昨晚才在王若若面前夸下海口,说以后要一直护着她,不让别人再来欺负她,结果今天就被打脸了!

  今天要是王若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脸回去了!

  王若若侧身朝着王百川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刚才那位大师早已算出我们会有此劫,他说我们一定会逢凶化吉!”

  “只要你乖乖跟我走,自然能逢凶化吉!”张三麻子色眯眯地看着王若若,搓着手缓缓靠过来。

  “是吗?可惜你死期将近,自身难保。”王若若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冷冷地开口道:“中毒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张三麻子闻言一愣,阴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随即消失无踪了,复又恢复了一贯的嚣张神态:“小美人,还没过门就想你男人早点死,心可真够毒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从来都不信!有本事你让老天爷现在就收了我!”

  王若若斜睨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张三麻子,你生平作恶多端,早就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而今,你黑气聚顶,头 、肩上的阳火都已经散去,印堂发黑必是死!”

  张三麻子嗤了一声,正欲嘲讽两句,身体忽然一僵,神情攸地变得痛苦不已。

  他的五脏六腑像是在被人硬生生地往外扯,疼痛难忍,他抬起头阴森森地看着王若若:“臭|婊|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还敢骂我?看来是你疼的还不够狠?

  王若若嘴角微勾,手指轻轻一弹,一道似有若无的流光窜入了张三麻子身体里,他登时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王若若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一条蛆虫一般子在地上挣扎求生的张三麻子:“毒已侵入五脏六腑,你命不久矣。有这功夫在这里骂我,不如早些回去查查是谁害的你,问他可有解药才是正事。”

  张三麻子早已疼得受不住了,他深深地瞥了一眼王若若,带着那些打手们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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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将死之相

  王若若麻利地王百川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王百川拿出胸前的那枚护身符,护身符中间的符文早已变成了暗黑色,一见光化作一捧灰,随风飘散了。

  “这……”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残余的黑灰。

  王若若把他扶起来:“护身符替你挡了灾,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下次我遇到那人再给你求一枚。”

  王百川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起刚才王若若和张三麻子的对话,他紧张地问道:“若若,你刚才说道都是真的吗?张三麻子他真的快死了?”

  “呃……”王若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应该是真的。我上午遇到的那个算命先生夸我天赋异禀,很有玄学的天赋,非要传我一些相面之术。”

  “我刚才也是活学活用。这是第一次尝试,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哥,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王百川眉头紧皱,疑惑地挠挠头,他好像记得自己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而已。

  这么会儿功夫,那人不仅替他算了卦,还算的这么准,还教王若若学会了面相之术,这到底是什么奇人啊?

  要是张三麻子真的被王若若给说中了的话,那她遇到那人没准是个神仙!不然怎么会跑遍了这么多条街,都找不到人影呢!

  想到这里,王百川心头疑惑全都解开了,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他憨厚一笑:“哥怎么会怪你呢?今天要不是你,我们还没法脱身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若若是个有后福的!”

  “饿了吧?走,哥请你吃馄饨!”

  他们二人穿过长长的巷子,来到位于巷尾的馄饨铺子。

  因为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所以摊子前没有什么人。

  趁着煮馄饨的空档,他们和店主攀谈了几句。

  王百川真是饿极了,一连吃了三碗才吃饱。

  他们正准备付钱离开的时候,从墙角边冷不丁地窜出来一个陌生人凑到王若若面前,看了一眼之后两眼放光,兴奋地惊呼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刚才给张三麻子看相的姑娘在这里呢!”

  王百川赶紧抽出短刀护在王若若面前,张三麻子老命不保了,竟然还敢派人来的,还真是贼心不死!

  从巷子那头呼拉拉地跑出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到王若若面前。

  王百川一时间急得不行,大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张三麻子,你给我出来!我刚才已经报官了,你们要是敢当街强抢民女,就等着坐牢吧!”

  “张三麻子?他半个时辰前已经死了!死得可惨了,全身发黑!”旁边有人回答道。

  “什么?这么快就死了?”王百川不敢置信。

  “对呀!被他的手下抬回去之后,寻了两位大夫看了,药都还没煎好,人就没了。”

  “这位姑娘可真是神算啊!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张三麻子阳寿已尽!我们来找姑娘也不是为别的,就想请姑娘帮我们看看我们这阵子的赌运如何。”

  王百川眉头紧蹙,这些人全是赌徒,性情冲动,一言不合就可能令自己和陷王若若入危机之中。

  “不行,我妹妹今天才刚学了些皮毛,根本就不会看相,更不会帮人算赌运,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王若若抬眸看着他们,这些人全都深陷**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妄想着一夜暴富。

  她今天已经小露了一手,还这么快就被应验了,凭着王百川的三言两语想要全身而退的话,恐怕不容易。

  果然,王百川话音刚落,那群人就开始起哄。

  “不就是怕我们不给钱吗?只要你妹妹给我们算的准,我们保证一个子都不会少!”

  “就是,我们诚心而来,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王若若站起身,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不是我不给各位看相,实在是我才疏学浅。刚才给张三麻子看相之所以看的那么准,是因为我师父今天只教了我怎么看将死之人的面相。”

  “我刚才大致扫了一遍各位的面相,貌似……”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深怕王若若小手一指把目光定位到自己身上。

  “貌似各位都不符合那面相。至于气运嘛,我实在是不会看。我师父说他两日后会在洛水河边的拱桥上摆摊,各位要是有兴趣,可以找他帮你们看一看。”王若若眼底闪着促狭的光。

  对面的那群人早已议论开来:“这小姑娘刚学了一天就看人看的这么准,那她师父岂不是更神?我到时候一定要去找他看看!”

  “对,我也要去!等天一黑,我就去那边守着!”

  王若若:“哦对了,我师父他身高不足六尺,穿一身灰白色的破布衫,留着八字须,很好找的。”

  听了她的描述,有人回想起上次确实在洛水河上的拱桥上见过一个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好吧,既然你不会看就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一个小姑娘。走了,走了,过两天去洛水河碰碰运气。”

  不一会儿,他们陆陆续续地全都走了。

  待他们全都散了,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王若若的注意。

  罗子枫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袍站在墙角的阴暗处,见她发现了自己,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王若若淡淡地扫了一眼,见他身上的煞气已除,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王若若想假装不认识他,无奈他就挡在自己面前,不肯挪步。

  察觉到王家兄妹俩不善的目光,罗子枫邪魅一笑:“我今天一直守在那座拱桥上,你说的那位高人今天并出现,你在撒谎。”

  “我对银都不太熟,或许是我记错了位置也未可知。但是那位师父说他过两天会来拱桥摆摊,这确是事实。”王若若镇定地回道。

  “那正好,我前几日受他恩惠,躲过了一劫。本少爷想好好的答谢他,我大后天晚上也去桥上碰碰运气。”

  王若若冷冰冰地回应道:“那是你和我师父之间的事,无须说与我听,告辞!”

  王百川警惕地看着这个穿的跟花公鸡一样的富家公子,见王若若不想继续与他攀谈,就护着她赶紧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王百川把今天在银都发生的事和孙秋兰说了一遍,把孙秋兰的脸都吓白了。

  她揽着王若若的肩膀,紧张地问道:“若若你没事吧?老天爷啊!我的闺女怎么就被这个杂种给盯上了呢?”

  “娘,我没事,一根头发都没掉。张三麻子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呸!该砍脑壳的!死了活该!老娘诅咒他下辈子投胎畜生道!”

  孙秋兰骂完了张三麻子,又把刘桂香给骂了一通,这才解气。

  王若若院门给拴上了,把孙秋兰拉到屋里:“娘,喝口水润润嗓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哥这次进城挣了十两银子!”

  孙秋兰看着眼前银锭子,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真是银锭子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房门给拴上了:“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了,这钱千万不能让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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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掐指一算,还要倒霉

  这两年地里收成不好,王东是个木匠,平常得空了就在附近村子里打点零工,挣点钱。

  见孙秋兰这副谨慎的模样,王若若目光暗沉下来,不动声色地问道:“爹昨天应该发工钱了,他不会又把钱全都交给祖母了吧?”

  孙秋兰恨得牙痒痒:“那个老毒妇这几日说身上疼,天天使唤你小叔来要钱。娘怕你看见了闹心,就没让他进院子里来,所以你不知道。”

  “既然爹爹要孝敬他的母亲,那我和哥哥也要孝敬我的母亲。我明日去买些布料回来,给娘做几件衣裳,再买些肉,给娘补补身子。”

  孙秋兰那一听王若若明天还要进城,赶紧阻止:“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两天你就先别进城了。买布料这事就交给娘,我平日里给那些大户人家做些缝补的活,知道几个布庄。”

  王若若赞同地点点头:“好,那我就听娘的。”

  其实她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要是真让她去买布料的话,她也不会选啊!

  王百川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娘,我听说前几天姑姑去河边洗衣服不知怎的摔进了河里,撞在石头上撞得头破血流,差点没捞起来!”

  王若若在心底冷笑,她早就算到王秋月会有灾祸。她要是再来敢招惹她,她能让她更倒霉。

  孙秋兰拍手称赞:“摔的好!你们这个姑姑和你们那个祖母一个德行!这些年明里暗里地欺负我们娘儿三个,现在我们若若好了,我看他们还能怎么编排我们!”

  “今儿我们吃点好的,我去把上次从你祖母家拿回来的另一只芦花鸡也宰了,今晚我们敞开肚子吃。省的家里没人的时候,她老是惦记着来偷鸡!”

  孙秋兰是个爽利的,她从来不会因为家境贫困而薄待自己的子女,总是想方设法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的孩子。

  她院子里收拾柴火准备做晚饭。

  王若若见时间尚早,和孙秋兰说了一声,便拎着篮子打算去后山的小树林里寻些菇菌回来。

  原生态的菇菌味道鲜美,配上正宗的农家小土鸡,那味道……想想就要流口水!

  前几天刚下过雨,各种小蘑菇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王若若看旁边住着的几个婶子早上都摘了不少呢!

  那片小树林里没有什么野兽,平常还有放养和放牛的人赶着牛羊群去那里乘凉。

  刚走到山脚下,就见到王秋月迎面走来,她的脸色蜡黄蜡黄的,走起路来也不似以往那般稳健。

  王秋月一见到王若若,眉毛就竖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

  她蛮横地站在那里拦住了王若若的去路,指着王若若鼻子就开始骂:“小贱蹄子,真是个乌鸦嘴!要不是因为你,老娘怎么会摔进河里?看见你就晦气!”

  说罢,一抬手把王若若的胳膊上的篮子给扯了下来,扔的老远。

  初夏时节,穿的单薄,王若若的胳膊被篮子划得生疼,她抬起头直视着王秋月,目光森冷宛若索命的恶鬼:“看来上次的教训并没有让姑姑长记性。”

  “你……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打我不成?”王秋月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对视着她的眼,忍不住打了寒颤。

  “我怎么会打长辈呢?姑姑想多了。我上次说姑姑会有血光之灾,这不是应验了吗?”

  “我掐指一算,姑姑一会儿还要倒霉,而且那霉运或许和你家的牛有关。”

  闻言,王秋月脸色攸地一变,声音猛地拔高:“你休想动我家的牛!那我们家命根子!”

  “那关我什么事呢?又不是我家的牛,更不是我家的命根子!”王若若嘴角微勾,戏谑地看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的王秋月。

  王秋月气的跳脚:“你今天敢动一下试试,老娘非打断你这个小的腿不可!”

  从地里干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听到这边的争执声,都凑过来看热闹。

  正在这时,沉重的牛蹄声急促地响起,一头受了惊的公牛直直地朝王若若和王秋月所处的方向冲了过来。

  围观的村民们全都吓白了脸,发了疯的公牛力大无穷,这要是被顶上了,必死无疑。

  危急时刻,王秋月一把抓住王若若的手臂,狠狠地把她往牛角上推……

  “我的娘啊!我都不敢看了!”

  “若丫头,快闪开!”

  有几个和孙秋兰交好的村妇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扯着嗓子赶忙喊道。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来不及反应。

  看着迅速逼近的狂躁公牛,王若若眼底寒光乍现,既然王秋月想玩,那就陪她玩到底,让她永生难忘!

  公牛冲到她面前一尺远的地方,忽然顿住了,睁着一双迷茫的牛眼不知所措。

  王若若假装吓得瘫软在地上,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见牛不发疯了,王秋月又站出来蹦跶。

  “这是谁的家牛啊?怎么都不拴好呢?吓死姑奶奶了,回头非要找这个砍脑壳赔点汤药费!”

  早有眼尖的抢先喊道:“王秋月,这好像你家的牛吧?”

  “胡说八道,我家的牛还在那边吃草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家都在一个村子住着,谁家的牛长什么样,心里都有数。

  王有才傍晚收工回来,经过这片树林,王秋月刚才的举动,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年约六十左右,辈分高,是王家的族长,王东还要喊他一声叔爷爷。

  就因为他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听到王秋月这不要脸的话,特别的气愤。

  危难时刻,把一个孩子推出去当肉盾,真是猪狗不如。

  王有才走到最前面,洪钟般的声音厉喝道:“王秋月,这就是你家的牛!你家的牛差点把你的小侄女给顶了,你装什么蒜!”

  “你看若丫头都被吓成啥样了?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当姑姑的,怎么好意思把她往前推?”

  其实王秋月刚才已经瞅过了,这还真是自己家的牛,只恨这个畜生临阵退缩了,没能把王若若那个贱蹄子的脸踩烂!

  她瞥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王若若,嫌弃地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她自己要往前撞的,这也能怪我家的牛?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小就这么不要脸的。还讹上自己的亲姑姑了!”

  “我家的牛原本好好的,一看见她就疯跑起来,一定是她身上煞气太重的缘故。跑了这么长的路,今天吃的那点草肯定管不过夜,我还要找她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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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报应啊!

  王秋月的话音刚落,先前已经平静下来的公牛一个箭步向前,顶翻了她的屁股,把她摔了狗吃屎。

  “哈哈!报应啊!她家的牲畜都看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她和她娘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若丫头,心真狠!”

  “还不是因为若丫头和她家那早夭的儿子当年的那档子事儿!”

  当年的事?王若若接受到的记忆里就没有王秋月家儿子的记忆。

  王秋月的脸蹭破了皮,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从旁边抽出一截树枝狠狠地朝牛背上抽:“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眼瞎的狗东西!”

  才抽了一下,那牛又喘着粗气发起狂,猛地尥了个蹶子弹在王秋月的肚子上。

  “啊!”一声惨叫过后,王秋月被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那棵老槐树上,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来。

  她还来不及喘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头发了疯的公牛低着头再次朝自己冲过来,沉重的牛蹄声越来越近,尖锐的牛角直直地朝她刺过来!

  “不……不……”

  她吓得捂着脸,臃肿的身子抖如筛糠,忽然下身一阵温热,浅黄色的液体从她屁股下面渗了出来。

  王秋月心里狂跳不止,她屏住呼吸,从指缝里瞄见了近在眼前的大牛角,尖锐地叫了声:“我的娘啊!”

  随后,两眼一翻,吓得晕死了过去。

  公牛狂奔到距离王秋月不过咫尺之时,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刘桂香给拉住了缰绳,不知她朝牛鼻子上抹了什么东西,那牛立刻安静了下来。

  众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刘桂香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一个两百斤的壮汉不用点技巧压根制不住一头发疯的公牛,而这个前几天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老娘们竟然成功了!

  王秋月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牛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了?”刘桂香赶紧蹲在王秋月身边,焦急地呼喊着。

  同样的情况下,王秋月被吓得屁滚尿流,还晕死了过去,而王若若的表现却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

  一股尿骚味随风飘散来开,围观的村民们捂着鼻子,鄙夷地看着他们母女俩:“啧啧,王秋月还不如个半大的孩子!她也就只会窝里横!”

  一听到王若若这三个字,刘桂香一下子从地上纵起来,怒视着惨白着小脸的王若若,咬牙切齿道:“她可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这么狠心?她要是被吓出个三长两短来,我老婆子绝饶不了你!”

  刘桂香这一问,把看热闹的村民都给问懵了,这老婆子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王秋月被她自己的家的牛给顶了,关人家王若若什么事?

  正在这时,孙秋兰也急匆匆地赶来了,当她看到王若若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疼的都要碎了。

  孙秋兰正欲发作,被王若若给拉住了,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站起身地走到刘桂香面前,漠然地看着刘桂香母女二人,揶揄道:“祖母,刚才这事确实怪我。我当时要是站在姑姑身边就好了,姑姑就能再把我推出去一次,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

  刘桂香被怼的哑口无言,有些事她不能说,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不确定王若若对自己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王有才猛地吸了一口旱烟,皱眉怒斥道:“刘桂香,先前你打算卖若丫头的事我都听说了,本想着事情过就算了。没想到你们还敢这么磋磨若丫头!”

  “今天这事我从头到尾亲眼目睹,和若丫头半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王秋月心太黑了,她落到这个下场,是她活该。”

  “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们要是再因为这事寻若丫头的麻烦,会让我们王家成为全村的笑柄!”

  刘桂香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小蹄子真是狐媚子转世!一个个都替她说话!”

  这么一耽搁,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了,村民都散了,王秋月被他夫家的人用板车拉回家了,刘桂香也跟去了。

  王若若见王有才印堂下方和山根相连处,颜色发青且偏低,这是将有有灾难的征兆,而且就在三日之内。

  这个王有才还算有点正义感,他今日为自己说话,自己受了这因果,能帮就帮吧!

  她出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王有才:“叔太爷,您这几天是不是打算进山打猎?如果您一定要去的话,切记不能往南边走!不然会有灾祸的。”

  “我这几日闲来无事,是准备进山去转转。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没和别人说过。”王有才疑惑地问道。

  孙秋兰笑着解释:“若丫头今日进城,跟着个算命的先生学了点皮毛。小孩子家家的,对什么都好奇。”

  “既然若若说不能去南边,那叔爷爷去北边山上打猎也是一样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王有才显然并没有太把王若若的话放在心上,他不甚在意地说道:“没事,这山上还有哪处我没去过?深处的林子,我也不会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王若若也不再言语了,该说的她也说了,已经圆了这段因果。剩下的,就看王有才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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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王东回来了,看着饭桌上的一大钵土鸡炖蘑菇,他迅速变了脸,冲着孙秋兰呵斥道:“败家娘们!你怎么把这只鸡也宰了?这么浪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自己养的鸡,我乐意!你要是不吃就算了!我儿子闺女还能多吃两口。”孙秋兰不客气地回怼道。

  “再说了,今天你娘和你妹妹差点要了若若的命,我炖只鸡给我闺女压压惊,有什么不对?”

  “啥?她们还敢磋磨我妹子?”王百川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子就准备出去找她们理论。

  王若若赶紧拉住他:“我没事,倒是姑姑,她被她自个儿家的牛给踢了,伤的不轻。”

  “被牛踢了?那她死了没有?”王百川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急忙问道。察觉到王东不善的目光,他这才讪讪地坐回了原位。

  王东脸色有些不自然,板着脸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秋兰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王秋月描述的十恶不赦,还胆小如鼠。

  “哼,真是活该!让她天天想害人!”王百川狠狠地唾骂了一句,心头畅快无比。

  自从王若若清醒过来之后,简直成了个小福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说,还把那些想要害她的恶人狠狠地惩罚了一遍。

  王若若睨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王东,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碗里,状似随意地问道:“爹爹,我究竟是不是您的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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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说没有猎物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自然是爹娘的骨血了!你别听你祖母瞎说八道!”孙秋兰心疼地插嘴道。

  王若若星眸微动:“娘,您别说话,我要爹爹亲口告诉我!”

  王东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是我们的亲闺女。当年你娘和我闹别扭回娘家住了几个月,离家前就已经怀了你。”

  王若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爹爹,这些年来,你巴心巴肺地对人家好,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动过半分,你可有想过其中的缘由?”

  王东闻言一愣,僵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先前骂我骂的那么难听,你只会让我忍,可是他们却得寸进尺,现在还想要我的命。”

  王若若垂着眼帘,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精光:“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忍了!”

  “他们若是不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我也不会揪住过去的事不放。她们若是再想来拿捏我,那恐怕不可能了!”

  王东沉闷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会劝劝她们,以后她们不会再做这么过分的事了。”

  “她们一个是你的祖母,一个是你的姑姑,你要是和她们这样闹下去,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孙秋兰一听这话就恼了:“你还知道你闺女以后还要嫁人?她一个当祖母的,怎么还把若若往那种地方带?幸亏我闺女福大命大逃了出来,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王东再次被怼的哑口无言,刚进门时的那股当家人的气势早已烟消云散了,只能缩在那里当鹌鹑,埋头干饭。

  ____

  到了晚间,不出王若若所料,孙秋兰提出要和她同宿一屋。

  听她话里的意思,大概是怕王若若被白天里发生的那些事给吓到了,所以留下来给她壮壮胆。

  上次也是,她养伤那两天,孙秋兰每晚都宿在她屋里,直到她看起来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她才离开。

  所以这也是王若若这两天晚上不能出去摆摊的原因。

  翌日清晨,王若若吃过早饭出来,就见王百川和同村的青年刘金柱在院子里收拾打猎的器具。

  刘金柱和王百川同龄,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粗布短衫,只是身材偏瘦,肤色更加黝黑一些。

  在王若若印象里,刘家没有闺女,好像只有三个儿子,刘金柱是老大。

  刘金柱从小就把她当亲妹妹一般看待,小时候有人欺负她,只要他看见了,定会替她出头。

  刘金柱见王若若真的好了,眼里冒着欣喜的光,嚷嚷着今天要打只野猪回来给王若若庆祝。

  王若若软磨硬泡,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孙秋兰才同意让她跟着王百川他们去打猎。

  他们在山脚下碰到了同样准备上山去打猎的王有才和张年生,张年生是桃源村的老猎户了,打猎经验十分丰富。

  “川子,你们今天也上山打猎?”王有才叼着旱烟袋和他们打招呼,瞟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王若若。

  王百川微笑着回道:“是啊!最近城里也没什么活,就准备上山碰碰运气。昨天李胖子还在山上猎了一头麋鹿呢!我们也想打几只野兔打打牙祭。”

  闻言,王有才面露不悦,看王若若的眼光都变了,他敷衍了两句后便和张年生朝正南方快速上山了。

  王若若翻翻白眼,这个老头子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昨晚是故意那样说的,心眼还真小!

  刚才她看了扫了一眼他面相,山根处的青色已经淡了许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最多断手断脚。

  “我们去北边山上打猎吧!今日南边去不得!”王若若严肃地说道。

  “去北边?可是李胖子昨天是在南边打的麋鹿,北边的猎物很少的。”刘金柱深怕王若若不知道,赶紧解释道。

  “你看族长他们都上山了,我们也赶紧吧!不然猎物都被他们抢走了!”

  王若若举目朝北边山头看了一眼,透过密密地树林,她看到了一群在山泉边饮水的麂子。

  呵呵,谁说没有猎物的?有,且多呢!

  “今日南方大凶,打不打的到猎物都是次要的,我不想哥哥们涉险。再说了,我们反其道而行,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王若若真诚地看着他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笑意,声音软糯可爱,听得他们的心花怒放。

  刘金柱和王百川一对上这软萌的小眼神,心都要化了,还有什么不依的?

  至于野猪什么的,下次再打也一样,只要若若高兴就好。

  上山的路不太平坦,半人深的野草疯狂地生长着。

  刘金柱带了镰刀在前面开路,一路披荆斩棘,给王若若开辟出一条小径。

  其实王若若前世除了学习玄术外,还喜欢四处探险,徒步爬山更不在话下。

  这点小困难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但是碍于自己现在是小女主的人设,她得装的柔弱一些才行。

  忽然,她透过厚厚的土层看到一种藤状植物根下竟然长着两个小人样的块茎!

  这是何首乌吧?

  看那两个小人的个头,这个何首乌的年份绝对小不了!

  再仔细一看,何首乌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雕工精致的檀木匣子……

  待她想看清匣子的东西时,却发现自己好像修为不足,现在只能看到地下三米深。

  王若若抬头看看四周,何首乌旁边正好有一棵粗壮的松柏,落霞山上松柏很少,这棵松柏长在这里实在是显眼,这更像是某种暗示。

  联想到古代有人战乱时喜欢在地下藏宝,等战争平息了再来取,或许这匣子里装的是金银珠宝也说不定呢!

  她故意装作被何首乌给跘住的样子:“诶呀,这是什么?把我的脚给缠住了!咦,这这东西还结黑色小果果,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王百川一看到那植物眼前忽地一亮,他凑近了在那棵植物的底部摸了摸,惊喜喊了一声:“这是何首乌!”

  刘金柱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他也伸手探了探:“还真是!个头可真大!”

  王百川让王若若注意四周的动静,他和刘金柱一起合力挖了两三米深,才看到何首乌的原形。

  王若若趁他们忙着掀开土层的功夫,眼疾手快地把檀木匣子扔进了空间里。

  这个匣子来历不明,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待她查清楚了再说。

  好不容易把何首乌完完整整地挖了出来,他们早已累的满头大汗,找了处树荫坐下来歇歇。

  王若若把这一对小人状的何首乌提起来掂了掂,足有四十多斤重,很沉。

  饶是刘金柱经常打猎采药见多识广,还是忍不住惊叹道:“没想到还是一对雌雄何首乌!我还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何首乌!这可是宝贝啊!”

  “城里的药店高价求购何首乌,拳头大小的就能卖五两银子呢!”

  王若若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也弄清这个朝代的钱币兑换标准。

  在这里,一两银子约等于人民币八百元,够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两个月了。

  一两银子为一贯钱,一贯钱为一千文铜钱。

  王东在外面活多的时候,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是半贯钱而已,难怪前几天她拿了十两银子出来,把王百川和孙秋兰都惊呆了。

  这个何首乌目测应该生长了千年之久,要是拿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钱。

  刘金柱性情淳朴,不是阴险狡诈之人,王若若倒是乐意和他分享这笔巨款。

  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先把东西收起来,千万别让别人看见。等下山后,再找个机会把它卖掉。”

  “它是我们三人共同发现了,等换了钱之后,大家平分。”

  说着她赶紧把何首乌装了刘金柱的背篓里,然后把盖子盖好。王有才他们也上山来了,保不齐还有别人今天上山来了。

  王百川兴奋的不行,若若真是个小福星,第一次和她上山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然而,听到王若若说要把这个千年何首乌给卖掉,刘金柱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他攥着背篓,踌蹴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貌似很难启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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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给猪看相?抱歉,她不会

  王百川拍着刘金柱的肩膀:“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啊?是不是被从天而降的银子给砸晕了?”

  刘金柱犹豫了半晌这才开口道:“那个……卖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切一块,只要手掌大就行,我不要银子!”

  “我知道这东西是若若发现的,我本没有资格提这个要求……”

  王百川略一思索这才想起刘金柱的老爹一直缠绵病榻,听说药方中缺一味什么药材,所以病一直都没好。

  现在看他这副表情,应该是何首乌了。

  王百川把事情的经过和王若若一说,王若若立刻爽快地说道:“没问题!金柱哥也不是外人,别说是一块,就给你一半都行!”

  “不不不,我要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一块就够了!”

  刘金柱慌忙摆手,羞赫的挠挠头:“平白地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已经于心难安了,怎么还能那么贪心呢?”

  这淳朴正直的样子触动了王若若那颗看过两个时代人情冷暖的心灵。

  然而,她上山的时候听到刘金柱提到过他的生辰八字,根据他的八字,她算到的却是他十八岁家中图遭变故后上山为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三十岁时客死他乡……

  算起来,他今年刚好十六岁,这两年中肯定会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一生的大事。

  她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格,只能尽自己所能,阻止他往歪路上走。

  王百川和刘金柱背着这么个大宝贝,都没有心思打猎了,只想赶紧回家去。

  架不住王若若说家里好几天没见到荤腥了,想吃肉肉。

  那可怜的小眼神看得他们都没法开口拒绝,所以他们打算继续往山上走。

  他们刚才挖何首乌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晒的人汗流浃背。

  走了好一会儿,却连只野鸡都没看到。

  王百川愧疚地看着王若若:“或许北山这边真的没有什么猎物,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要是想吃肉,回头我去李胖子家卖点肉回来。”

  王若若举目四望,刚刚在溪水边喝水的那群麂子早已跑没影了,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一个黑黝黝的大家伙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她拉住王百川的胳膊,指着身侧茂密的灌木丛,踮起脚俏皮地说道:“我掐指一算,前面有一头野猪!老大的一头!够我们吃好久!你们一定要抓住它!”

  “这……这也能算?”王百川惊得瞠目结舌,然后凑到她身边,疑惑地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你只会看人是不是要死了吗?难不成你是骗我的?”

  “上次是上次,这几天我的功力已经又进了一层!”王若若镇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了,别废话,赶紧的!它马上要过来了!”

  说完,她赶紧找了处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没机会展示自己的身手就算了,她不能再给他们拖后腿。

  与此同时,刘金柱已经听到了灌木丛中有动静,他立在原地,把手伸向了背后的弓弩。

  王百川赶紧跑到刘金柱身边:“是野猪!小心点!”

  刘金柱一听是野猪登时来了精神,正愁没机会报答王家兄妹,这下子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头野猪带回去!

  “呼哧呼哧”的声音越来越近,刘金柱的箭已经蓄势待发,只等着那野猪再走近一点,给它致命的一击。

  正在这时,那只野猪不知为何受了惊吓,直直地冲着王百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咚咚咚”沉重的声音急促地响起,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分外刺眼,眼看着野猪就要朝他们撞过来。

  刘金柱心里一慌,箭射偏了,射在野猪的前蹄上,这下子更是把它给惹恼了。

  它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冲过去把刘金柱掀翻到了石沟里。

  滚落的过程中,刘金柱一直护着自己的头,还好只是胳膊脱臼了,别处没有什么大碍。

  野猪一转头看到了躲在树丛中的王若若,似乎是觉得这个白白嫩嫩的软柿子更好捏一下,所以调转了方向,照着王若若所处的位置直直地冲了过来。

  现在再要搭弓已经来不及了,王百川握着短刀朝它冲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它伤害自己的妹妹!

  “滚!不许靠近我妹妹!”

  王若若心头一暖,看着王百川手里的短刀,摇了摇头,这头野猪起码有四五百斤中,以王百川现在的身手来说,恐怕对付不了。

  她小手一点,一道流光窜入野猪的体内。

  王百川的短刀还没近它的身,它就四蹄一软,倒在了他的面前。

  “倒了?它怎么就倒了呢?”

  野猪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没过片刻就咽气了。

  王百川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若若:“它竟然死了?这么快就死了?太奇怪了!”

  王若若指着旁边的大树,毫不脸红地扯谎:“它刚才冲过来时撞到树了,估计撞出了严重内伤,刚才那一扑腾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王百川嘴角抽了抽,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野猪这么不经撞……

  他们合力把刘金柱给救了上来,王百川会接骨,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刘金柱脱臼的胳膊给接上了。

  看着眼前几百斤的大野猪,王百川却犯了愁,刘金柱受伤了,仅凭他一人,怎么把这个大家伙给弄下山呢?

  “这里离山脚并不远,我来的时候看到山脚下有人在用板车担水种地,你去借个板车来就行了。”王若若提议道。

  “那好吧!那你们在这里等会,我一会就回来。”

  王百川赶紧跑下山去了。

  没等多大会儿,他就拉着板车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来了来了!我来了!”

  他们合力把野猪抬上了板车,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他们一回村,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这么大的野猪啊!比李胖子猎回来的那只鹿肥多了!”

  “金柱,这野猪是你和川子抓的吧?这么大一只,你们两家也吃不完,不如给我们每家分点呗!所谓见者有份嘛!”

  是谁啊?说话的口气这么大?

  王若若不爽地看着声音的源头,这是村头最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吴彩凤,她和王秋月关系很好。

  刘金柱板着脸护着那只大野猪:“这只野猪是王百川兄妹猎回来的,与我无关。我那一箭射偏了,是他们兄妹救我回来的。我没权利处置这只野猪。”

  众人见野猪腿上确实插着一支箭,要害部位却是没有箭伤,也就相信了刘金柱的说法。

  王若若见此情景,附耳在王百川耳边交代了几句。

  果然,吴彩凤又恬不知耻地把同样的话对着王百川说了一遍,王百川直接怼得她哑口无言:“我们吃不吃得完就不劳你操心了!

  “要是想吃肉,那简单,拿银子来买!要是不想出钱又想吃肉,就自己上山去抓去!”

  说完之后,王百川心里直打鼓,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把事做绝了,以后还怎么相处?

  果然,他说完之后,众人一阵鄙夷的声音:“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都在一个村子住着,这么小气!”

  还有走煽情路线的:“川子,你变了!你还记得你两岁时,饿得哇哇直哭,我曾经给过你半个窝窝头吗?要是没有那半个窝窝头……”

  “要是没那半个窝窝头,我哥照样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几十岁的人,跟人家提两岁,脸呢?”

  王若若白了那人一眼,和王百川他们一起把野猪推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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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设计让他们和离

  王若若他们把野猪弄回家,孙秋兰笑的合不拢嘴。

  “诶哟,这么大的野猪啊!你们运气可真好!

  “不过这么大一头,这怎么吃的完啊?天气也热,没地儿放啊!这可怎么办?”

  王若若信心十足地说道:“娘,别担心。现在正是麦黄不接的时节,马上又要农忙,我们的野猪肉不愁没人要。先把野猪处理一下吧!”

  “这个主意好!还是我闺女聪明!”孙秋兰喜滋滋地和王百川他们去处理野猪去了。

  王若若却开心不起来,这会儿王秋月、吴彩凤,还有刘桂香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没准还捎带着她的那个倒霉爹爹。

  半时辰后,野猪被处理好了,王若若给刘金柱分了几十斤野猪肉,又把何首乌切了一大块下来悄悄包给他,让他先弄回家了。

  剩下的那些何首乌,她先把它放到空间里保存起来,这可不能被刘桂香看见。

  她还给那些和他们家交好的人家也砍了好几斤肉,然后给村长也砍了几斤上好的肉,催促着让孙秋兰和王百川去送。

  他们一走,家里就只剩下王若若一个人了。

  她小手一拎,把剩下的好一点的肉全都扔进了空间里,只留着下一些奶脯肉,碎骨肉渣渣和猪下水。

  趴在石桌上,王若若以肘支面,陷入沉思,这样下去不行,做什么都要像防贼一样防着王东,太累了!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她在空间里留下了那些好点的肉,然后又把剩下的全都又拿了出来。

  她必须把王东那渗入到骨子里的愚孝给剔除了,要是剔除不了就算了,这爹她也不想要了。

  不一会儿,刘桂香他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王东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桂香横眉怒起:“好哇!小贱蹄子,有了好东西都不知道孝敬长辈,还在家里藏着掖着,还想卖给外面的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王秋月大踏步地走进来,看着满桌子的野猪肉,眼睛都直了,还多亏了吴彩凤给他们通风报信,不然全被王若若这个小给糟蹋了!

  王若若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他们身后的王东:“爹爹,这群土匪一样人,也配当我的长辈?爹爹莫不是忘了曾经答应我话了?”

  王东嗫喏着嘴唇,刚想开口为自己辩驳几句,却被王秋月蛮横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还不得了了!竟敢这样和你父亲说话!难道孙秋兰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忤逆长辈,胆大包天,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再敢对我们无礼,明儿个就找个人牙子来把你卖了!”

  王若若全程木着脸,倚靠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枣树下,看着他们几人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

  算算时辰,孙秋兰他们也该回来了。

  王秋月见王若若这次没有回嘴,越骂越上头,骂的唾沫星子横飞,似乎是想把前两次受到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骂完之后,刘桂香和王秋月他们把屋里的肉全都拿走了,临走前又威胁了王若若几句,这才罢休。

  王东看着王若若那失望的眼神,愧疚的低下头,蹲在破败的土胚院墙边吸着旱烟,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秋兰和王百川一回来,王若若就氤氲着双眼跑到他们面前,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娘,哥哥……你们可算回来了……家里的野猪肉都被祖母和姑姑抢走了……”

  孙秋兰一听就气炸了,她把王若若交给王百川:“照顾好你妹妹!”

  她气冲冲地走到王东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王东,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再也不把家里的东西随便往外拿了,结果呢?”

  “你看看这个家,还像个家么?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也没办法,我娘她生病了……想吃点肉……我妹妹她前阵子受伤了,身子虚……”王东蹲在墙角,弱弱地为自己辩驳了几句。

  “我呸!她生病了?她一年到头都在生病啊?生病了还能跑出去赌钱?”

  “她那是……那是……”王东那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什么?找不到词儿了吧?她就是装的!”

  “还有你的那个妹妹,她一年到头总是想着法的来挑事,她那伤就是报应!想害我若若没害成,老天爷给她的报应!活该!”

  孙秋兰越说越激动,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了。

  她愤怒地咆哮道:“她们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早该天打雷劈了!早该下十八层地狱!”

  “一个个像敲骨吸髓的蚂蟥一样盯着自己的家人不放,真的禽兽不如!”

  “这样没脸没皮的事,也就她们母女做得出来!方圆百里,就属她们最不要脸!”

  王东被骂得心火直冒,他把旱烟袋一扔,腾地喊道:“孙秋兰,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子休了你!”

  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大有要动手的架势,王若若和王百川很有默契地站在了孙秋兰身后。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都反了不成?我才是一家之主!”王东气的直发抖。

  王若若不屑地嗤了一声,他大概是对一家之主有什么误解。

  王百川鄙夷地瞥了王东一眼,心疼地看着气的眼泪直流的孙秋兰:“娘,和离了吧!我和妹妹都支持你。”

  孙秋兰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联想到王若若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心里一阵酸楚。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东早被刘桂香给降的服服帖帖的,一见到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样的日子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他们永远都是被剥削被压迫的那一方,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她吃点苦没什么,她不能让她的孩子们继续过这样的苦日子!

  王东见王百川竟然敢怂恿孙秋兰和自己和离,当即气的暴起:“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这话你也敢说?简直大逆不道!看老子不抽死你!”

  他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朝王百川狠狠地抡过来。

  “娘,快带妹妹闪开!”

  王百川大喝一声,眼底寒光闪过,快速欺身向前,稳稳地握住棍子的另一端。

  王东使劲全力也挣脱不开,王百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略一使劲,把他的虎口震得发麻,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王百川挑衅地看着他:“哼,一个大老爷们只会窝里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王东握着到现在还发抖的右手,暗暗后悔不该让王百川跟着那来历不明的云游和尚习武。

  孙秋兰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她想的很清楚了,必须和离!

  她冷漠地看着王东:“我一会儿请人把和离书写好,明天我们去宗祠找族长把事给办了吧!”

  “我明天要去做工,没空。”王东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孙秋兰他们母子三人分开,刚才只是在气头上。

  “你没空是你的事,我们今晚收拾东西就离开。以后我们和你再无瓜葛,你那老子娘要是再敢厚着脸皮来拿东西,别怪我不客气!”孙秋兰的声音冷若冰霜,铁了心要离开。

  “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再回娘家去住,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嫌不嫌丢人啊?”

  “谁说我要回娘家?我前些日子把村东头的那几间瓦房买下来了,以后我们娘儿三就住那里。”

  王东一听愣住了,村东边的那几间瓦房是连带着一座山头一起卖的,要价可不低啊,孙秋兰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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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遇到熊瞎子

  孙秋兰带着王若若兄妹两很快就收拾好了,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家徒四壁,只有几件破衣裳。

  他们把包袱一背,趁着天还没黑,就搬走了。

  刚才的吵架声那么大,左邻右舍应该全都听见了,孙秋兰也不怕被人笑话,该被笑话的是他王东!

  他们的新家在村东边的一座小山脚下,是三间青砖瓦房,带着一个篱笆小院。

  这里环境清幽,视野开阔,又是独门独院,对于王若若来说方便了许多。

  房子的主人急着去京都投靠自己的儿子,收拾了些细软就离开了,所以家具什么的都没带走,他们可以直接入住。

  王若若最满意的是这里的风水,这栋房子格局方正,南北通透,房里的那些家具摆放也很得宜,难怪房主一家的运势会那么旺盛。

  所以,她断定他们这宅子应该是找高人看过的,这下子便宜她了,还真是运气好!

  孙秋兰拉着王若若的手感叹道:“闺女,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娘会有这一天,所以让娘先把这个宅子买下来?”

  王若若敛了敛心神,乖巧地点点头,“爹爹一味地愚孝,那个家早已不像个家了。娘要早早地为自己打算才是。”

  “这房子后面还带着一座山,我和哥哥都能干活,我们可以开垦出来种点庄稼。分开以后就不怕祖母再来剥削我们了。“

  孙秋兰欣慰地点点头,擦擦眼角的泪水,她的闺女真懂事。

  “我只盼着你们兄妹能好好的。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你们的日子还长呢!”

  “放心吧娘!离开了那个家,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孙秋兰欣慰地点点头,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的若若长大了,以前这个小闺女是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牵挂,而今,她终于可以卸下心头的包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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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王有才和张年生此次打猎十分不顺。

  先是在山里迷了路,一直转到下午才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却什么猎物都没见着。

  真是见了鬼了!

  不知怎的,王有才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安起来,想起王若若的那番话,心里越发没底了。

  张年生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看着在后面磨磨蹭蹭的王有才,催促道:“有才大哥,走快些!南边这片林子大,要是走慢了,等到太阳下山前回不来。”

  王有才踌躇了半晌开口道:“我突然想起我家老婆子这几天在供佛,所以我也要斋戒几日,不能杀生。既然上山了,就去采些草药回去,听说明天有收草药的郎中来村里。”

  张年生今天全副武装而来,正想大展拳脚,也猎一头野羊或者麋鹿什么的,没想到王有才竟然临阵退缩!

  他愠怒起来:“不能杀生,你早说呀?你早说了,我就找别人和我一起出来了!都上山了你才想起来!”

  王有才被呛的也来气了,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他就是不想继续往山里走了!

  正在这时,几个附近村的猎户狼狈地南边山头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其中一个人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给咬断了,鲜血直流,另一人嘴角挂着血迹,捂着胸口,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们边跑边往后看,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似的。

  见王有才他们正准备上山,他们使劲力气喊道:“千万别往前边去了!前面有头熊瞎子!”

  王有才愣住了,熊瞎子?这山上多少年没出现过熊瞎子了!

  这座山叫落霞山,山头并不高,树林也并不茂密,又紧邻着几个村子,所以很少听说有猛兽出现。

  那些大型的猛兽全都聚集在另一座山头,那里山高林密,人类很少涉足。

  他和张年生赶紧跑过去,扶着他们往山下走,其中被咬断手臂的那人失血过多,脸色已然白得像一张纸,撑不住晕了过去。

  另一个人虚弱地开口道:“那只熊瞎子,力大无穷,就盘踞在那片山头上。我们同行四人,有两人不幸遇险了。我们兄弟俩好不容易才脱险逃下来!”

  “我打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熊瞎子!一巴掌扇下去,我们的一个同伴就被打掉了脑袋,真是太恐怖了!”

  张年生听完之后,后背发凉,要不是王有才磨蹭了一会儿,说不定他们也早就上山了,真是万幸啊!

  王有才询问了一下熊瞎子出没的地点,没想到他们碰到熊瞎子的地方正好是他和张年生今天计划切打猎的那片区域……

  他听完之后也后怕不已,要不是王若若昨天提醒了一句,他今天肯定早就和张年生上山去了。

  还没等他们庆幸完,一阵响彻天际的怒吼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等到天黑了,村里的人举着火把准备上山去找他们,却在山脚下发现了他们。

  王有才胳膊和腿都骨折了,大腿上还被抓了个血洞,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张年生额头上满是血,左手被熊瞎子给咬掉了,疼得直叫唤。

  他们被村里的人赶紧抬回去了,连夜请了大夫来给他们诊治。

  王有才他们上山打猎遇到熊瞎子这事像一阵风似的吹遍了桃源村的各个角落。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消遣的小村庄,这些八卦够他们说一阵子了。

  孙秋兰出去找了别人借了些粗娘来应付今晚的晚饭,在路上听到了这王有才他们今天的遭遇,她又吓了一大跳。

  今天王百川和王若若也上山打猎了,幸亏他们运气好!

  一想到她的孩子拼命弄回来的野猪肉被刘桂香他们给抢走了,她又气得不行。

  待走到院子里,一股一股诱人的肉香味袭来。

  “嗯?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香?”

  孙秋兰也顾不得生气了,她顺着味道来到厨房门口。

  王若若正在里面忙碌着,听到门口的动静,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娘,你先歇着。我炖了肉汤,还做了几道小菜,一会就好了。”

  “呵呵,你这个小机灵鬼!还知道先藏些野猪肉!做得对,不能全部便宜了他们!”孙秋兰走到王若若身边,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王若若得意地扬扬眉毛:“我肯定要把好的留下来自己吃。你们走了之后,我就拿了些野猪肉藏在地窖里。”

  “趁你和哥哥收拾房子的时候,我悄悄去拿了回来。”

  “他们这么不要脸,老娘诅咒她们吃了我们的野猪肉拉全都肚子拉到虚脱!”

  与此同时,刘桂香真的蹲在茅坑里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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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折腾了半宿,腿都软了

  “诶呦!老娘的腿都蹲软了!”

  刘桂香扶着墙站起来,哆嗦着手把裤子拎着。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里,刚躺下还没多大会儿,她的肚子又一阵阵地绞痛,下身忽地一紧,又迫不及待地往茅房奔去!

  过了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双腿回了屋里。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在床头一阵翻找,找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毫不犹豫地喝了进去。

  过了片刻,腹部的绞痛减轻了许多。

  她倚靠在床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纸包,眼神更加阴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若——若!果然是你!”

  料想到王秋月现在应该也和她一样,她倒是想给王秋月也送点药粉去,可惜这药粉只有一包,刚才都被她给喝完了。

  王秋月和吴彩凤他们两家人晚上吃了那野猪肉之后,就开始了抢茅厕大战。

  平常一家人共用一个茅厕,还勉强将就。非常时刻,一个茅厕显然不够用……

  王秋月的相公李胜被折腾了半宿,腿肚子都软了,瘫坐在屋里正发火呢!

  “你他娘的拿回来的那些肉到底是不是野猪肉?怎么我们吃了全都拉稀?”

  王秋月拉的有气无力:“是野猪肉,村里人全都看见了!我骗你干什么?”

  “那为什么我们吃了,全都拉肚子,而孙秋兰送给别人的那些肉就没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秋月确实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孙秋兰送出来的肉就没问题,她们拿走的肉就吃了拉肚子!

  王秋月的婆婆在房里捂着肚子疼得直叫唤:“你这个杀千刀的臭婆娘!你弄回来那些肉,是不是想害死我老婆子?”

  “我知道你一直想我早点死,你想自己当家!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个家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王秋月百口莫辩,委屈地辩解道:“我和大妮、二宝他们也吃了,怎么会是想害死您呢?”

  李婆子被问住了,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说错了,她胡乱找了几个由头把王秋月又狠狠地骂了一通,心里才舒坦一些。

  他们第二天请了大夫,吃了药,可是腹泻依然止不住,他们一度以为自己就这样直接拉死了。

  刘桂香第二天一大早就来王秋月家看了看女儿情况,然后赶紧坐牛车去银都城了。

  她一到银都城直奔一家卖白事用品的店铺而去。

  到了店门口,她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她,这才鬼鬼祟祟地进去了。

  进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又偷偷摸摸地出来了,出来后抄近道往桃源村走。

  王秋月一家吃了刘桂香带回来的药粉,这才止住了拉稀,一家人浑身虚脱,躺在床上休息了两日才缓过劲儿来。

  至于吴彩凤家,王秋月央求刘桂香也给了点药。

  从刘桂香那天晚上吃下那包药开始,王若若便知道刘桂香已经猜到了是自己在背后捣鬼。

  其实她也没想要他们的命,只想让他们长个教训。

  要是她真的害死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增加业障,对自己的修行很不利。

  刘桂香背后的那个人能轻易解开她下得毒,看来那人的道行也不浅。

  那人不仅能帮刘桂香偷换别人的命格续命,还对医毒这么有研究,看来以后她要是再对付刘桂香,一定要更谨慎一些。

  古代比现代会玄术的人多的多,藏龙卧虎者不计其数,她得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

  然而这具身体不知是怎么回事,吸收灵气十分费劲。

  穿越过来快一个月了,丹田里储存的那点灵气都快用了,入不敷出啊!

  没有灵力,她画的那些符箓的威力会大打折扣,很多厉害的法术也不能使用,人家穿越过来都有金手指,她不但没有,还把前世的本事给收走了不少!

  王若若仰望着苍天,老天啊,你让我带着玄术穿越,却不让我修炼,莫不是在玩我吧?

  ——

  今天日头不大,天气很舒爽,孙秋兰一大早就出去请人写和离书去了。

  她娘家也没什么人了,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妹妹也早已出嫁了,就嫁在三十里外的小岗村。

  这个哥哥还被她的那个恶嫂子把控着,好多年没和她来往了。

  这样正好,她也不用请什么长辈过来,可惜王氏家族这边族长王有才昨天被熊瞎子给咬了,伤的很重。

  现在族长不方便出面,和离这事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快中午的时候,孙秋兰才回来,王若若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她。

  他们一家三口正吃着饭,忽然有人来敲门。

  “秋兰,你在家吗?”

  孙秋兰一听这声音,立即起身去开门了。

  来人正是王有才的媳妇牛翠花,年约五十上下,慈眉善目,一看就个性格温和的人。

  她眼里噙着泪花,两眼熬得通红,昨夜估计一宿没睡。

  孙秋兰赶紧把她拉到屋里坐下:“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叔爷爷他怎么样了?”

  “诶,我就为他来了的。他昨晚昏迷了一夜,大夫都说没有把握一定能救过来。没想到快中午的时候他竟醒了!他一醒来就说要见你们家若若。”

  牛翠花也不知道王有才为什么一醒来就要见王若若这个小丫头,但是她见老头子催的那么急,她也顾不得问那么多了,赶紧出来找人了。

  “叔太爷他为什么要见若若啊?他受伤和若若可没有半点关系,那天在山脚下,若若已经提醒过他了!”

  王百川并不知道王若若帮王有才看过相,王若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王百川大略一说,他这才明白过来。

  孙秋兰看着王若若,想要征求她的意见,去与不去,全由她做主。

  王若若三两口把碗里的肉汤喝完了,然后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随着太奶奶去一趟吧!”

  孙秋兰和王东要是真要和离的话,这事还要麻烦王有才,所以她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好,好孩子!那我们这就走吧!”牛翠华急匆匆地带着王若若往家里走。

  王有才家是村里有名的富户,五间青砖大瓦房,两边还盖着几间厢房,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角落里养着一群鸡鸭。

  王若若随着牛翠花来到内室,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褥子上还有一大块殷红的血迹尚未干涸。

  王有才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眼朝门口张望,当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时,神情放松了下来:“若丫头,你来了……坐吧!”

  牛翠花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的直掉眼泪:“你要我找的人,我给你找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王有才原先想把牛翠花给支出去再问,想想还是算了。

  正在这时,外面便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愈来愈烈,双方骂的也越来越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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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有才也听到这争吵声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微闭着双眼,眉宇间怒气浮现,胸口起伏的厉害。

  牛翠花脸色一沉,气的双拳紧握,她侧身对王若若说:“丫头,你先坐,我出去看看。”

  “嗯,好。”

  牛翠花出去后,那争吵声也渐渐远去了。

  王有才过了片刻才缓过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失神地看着王若若:“若丫头,你前天和我说的……应验了。怪我没听你的话!这是我咎由自取。”

  “我现在只想问问,我这次会不会死?我醒来之后,只觉得胸口闷得很,仿佛随时都会过去一样。”

  他刚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就受不住了,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憔悴了几分,虚弱地躺在床上,气息也很微弱。

  牛翠花刚进来,就听到这话,心里难受的不行,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眼巴巴地看着王若若,希望她能说几句鼓励王有才的话。

  王若若看了一会王有才的面相,方才说道:“太爷爷,你不会死的。先前我给你看相的时候就确定此次灾祸不会伤及你的性命,现在看来依然如是。”

  “那我……我怎么胸口这么难受呢?”

  王若若扫了他胸口处一眼,没有什么问题,应该他心结所致。

  听着外面刚才那动静,结合她昨晚听孙秋兰说的那些传言,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身受重伤还没咽气,几个儿子们不说来关心一下自己父亲,反而忙着连夜瓜分家产,这事搁在谁身上谁都会心寒。

  “太爷爷,我上次给您看相,您至少还有二十年寿命。这次却减了两年,你要是继续郁结于胸,走不出来的话,怕是十年活头都没有了。”

  王有才听了王若若的话,心头微动,原本失神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神采。

  “经此一事,太爷爷以后或许会活的更通透一些。人生在世几十载,不要为了别人的错来为难自己。”

  听了这些话,牛翠花很有触动,她上前抓着王有才的手,殷切地对视着他:“老头子,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我怎么办?”

  “等你好了,咱们就把家产分一分,然后就和那群狼崽子划清界限,好不好?”

  王有才眼里闪着泪花,哽咽着点了点头:“好。”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忽然觉得顺畅了许多。

  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要王若若这个小丫头来开导,他就觉得臊得慌。

  “太爷爷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若若以后指不定还有求着太爷爷的时候呢!到时候,太爷爷可别嫌我烦哦!”王若若微笑着说道。

  闻言,王有才苍白的脸上终于展露出笑容了:“行。你们家的事,我都听说了。等我好了,一定帮你们把事情办妥。你娘是个苦命的,多亏还有你们两个好孩子!”

  王若若郑重地朝王有才道了声谢:“那若若先谢谢太爷爷!不管这事儿能不能成,这份恩情我王若若记下了。”

  王有才欣慰地点点头,这样的好孩子,他先前怎么会那样想她呢?真是不应该!

  王若若从牛翠花家出来,王有才的四个儿子还赖在门口没走,各个脸上都有伤,见她出来,谁都没搭理她。

  王若若回到家之后,孙秋兰详细询问了一下王有才家的情况,当听到王家儿子这么快就为了那点家产打得头破血流了,唏嘘不已。

  她默默感叹一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感叹完之后,她又赶紧去做衣服去了,做衣服的布料已经买回来了,今天再赶一赶,天黑前一定能全都做出来。

  到了晚饭时间,照例是王若若做饭。

  倒不是她多喜欢下厨,实在是王百川的厨艺太次了,做出来的饭菜难以下咽,简直是浪费粮食!

  王百川瞪大了眼睛看着砧板上凭空冒出来的野猪肉:“妹妹,我今天在厨房转了一圈都没发现野猪肉,你到底把肉藏在哪里啊?”

  “藏在水缸里,缸里的水是你早上才挑的,凉气重,要不然肉早就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没找到呢!呵呵,我妹妹就是聪明!”

  终于把王百川糊弄走了,他今天一上午都在田里干活,自然也没办法印证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谎。

  幸亏这几天孙秋兰比较忙,不然她一定能看出端睨来。

  以后可以在院子养些鸡鸭鹅之类的,吃起肉来也方便。

  吃了几顿野猪肉,王若若也吃腻了,再说时间久了,他们都得怀疑,等晚上出去摆摊的时候,还是把空间里肉都卖掉。

  晚饭过后,时间尚早,王若若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葡萄架上乘凉。

  穿越在这里后,空间里的灵气消失了,原本种了一大片的瓜果也全都消失,一片荒芜的景象,往年这个时候,她的巨灵葡萄已经成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具身体不能吸收灵气的缘故,她的空间也退化了,现在它除了储物和瞬移之外,也没别的作用了。

  算了,好歹还能瞬移不是?关键时刻能救命呢,她也不能要求太多。

  王百川一脸凝重地来到王若若身边,紧张地说道:“若若,上次我们挖的那个何首乌不见了!是不是被祖母他们顺走了?”

  何首乌?不提她还真忘了,何首乌还在她的空间里放着呢!

  “没有,我把它藏起来了。改天我们进城找个药店把它卖了。”王若若慵懒地趴在石桌上,微眯着双眼,不甚在意地说道,那语气把卖何首乌说的跟卖白菜一样简单。

  一听说何首乌还在,王百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一屁股坐下来,兴奋地说道:“金柱的爹吃了何首乌之后,没两天病就好了!我听金柱说他们东家想买我们手里的何首乌,出价可高了!他问我们卖不卖,要是卖的话,他可以帮我们牵线搭桥。”

  王若若一下子听出不对劲来:“我们有何首乌这事,他说出去了?”

  “嗯,他也是好心,怕我们自己去卖会被别人骗。”

  闻言,王若若扶额轻叹了一声,她以肘支面,靠在石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王百川,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妹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

  “我记得我交代过你们不准把我们手里有千年何首乌的事透露出去,为什么不听话?”

  世人都知道千年何首乌的价值,更何况何首乌旁边还埋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紫檀木木匣子,那个匣子的锁十分古怪,她用尽了办法都无法打开。

  而且她的天眼也无法透视到里面的物品,她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法器,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现在孤儿寡母的,没有了家族的依仗,必须要低调一些。

  “我们没透露给村里人,他们都不知道!我敢对天发誓!”

  王若若:……

  她伸手指着王百川的太阳穴的位置,认真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忘了我们有何首乌这事。刘金柱要是问起来,就说昨天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一看王若若这表情,王百川心里直打鼓。

  他凑到她面前,怯怯地问道:“我和金柱是不是惹啥麻烦了?”

  “没事。以后再得了这样的好东西不许再外传,知道吗?”

  王百川重重地点点头,这次他是真的记住了。

  可惜后来他还是被别人使的美人计给冲昏了头,还差点让王若若丧命,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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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想把他据为己有

  天黑之前,孙秋兰终于把衣服都赶制好了。

  王百川因为习武的关系,身材本就匀称,现在穿着一身玄色的新衣服,更显得显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王若若的是一身粉白色的裙子,领口和袖口处还绣着几朵兰花,清雅别致。

  她身材纤细,脸蛋白皙,穿上这身衣服衬托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美。

  “我闺女真好看!不知道将来要便宜谁家的臭小子!”孙秋兰叹了口气,感叹道。

  一想到闺女再长两年就要说婆家了,她就一万个舍不得。

  可惜,王若若压根没想过要嫁人,她这一生注定命运多舛,所以还是不去祸害人家了。

  她故意岔开话题:“娘,我明天和哥哥进城去买些口粮回来。现在正值夏收,粮食应该便宜。”

  “那好啊!正好金柱明天也要上街,他要去给他爹抓药,我们一起去吧!”王百川因为穿了新衣服的关系,心情瞬间就变好了,把先前的不快统统抛之脑后了。

  到了晚间,王若若用神识探知了一番,确定孙秋兰和王百川都睡熟了,这才悄悄地起身。

  上次她特意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专门出来摆摊的时候穿的。那斗篷又宽又大,就算她在脚底下穿着她自制的恨天高也不会被人发现。

  因为灵力不够用,易容的法诀她掐不了,只能动手给自己化了个老年妆,贴上那标志性的小胡子,这下子就算她亲娘老子来了都认不出她来。

  洛水河边的拱桥上早已站了二十多个人,乌压压的一大片。

  王若若被吓住了,赶紧缩在柳树的阴影里。

  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万一其中有人心怀不轨,她可防不胜防啊!

  正在踌躇之际,罗子枫出现了。

  准确地说是他推着一个古代版的轮椅出现了,轮椅上坐着一个戴黑色帷帽的男子。

  光从体型上看,那男人应该身材高大,且身材很好。

  王若若想透过黑纱看清他的脸,却发现她的窥探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长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紫色气息,能有这么多紫气的人,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从他周身紫色的浓郁程度来看,他的命格应该是属于极其尊贵的那种。

  罗子枫推着那人来到王若若面前,笑着说道:“上次多亏大师指点迷津,我才能逢凶化吉。上次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问大师的尊姓大名。”

  待轮椅上的那人一靠近,王若若只觉得神思顿时清明了不少,一股股灵气往身体里涌,挡都挡不住,原本已经干涸的丹田渐渐充盈起来。

  王若若看那人的眼光不由得炙热起来,这可是好东西啊!她想把他据为己有。

  要是让他呆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那她就能从玄术入门阶段快速进阶到玄术小成阶段。

  “大师……大师?你怎么了?”

  罗子枫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萧睿宸,半晌不说话,下意识地站在他们中间,挡住了王若若那太过于露骨的目光。

  “咳咳,那个……没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问名字是吧?我叫袁子虚。”视线被挡住了,紫气也被隔开了,王若若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桥上有人发现了王若若,惊叫了一声:“大师在那里!快!我是第一个!”

  王若若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桥上飞奔而来,脸色刷地白了。

  一声轻笑声响起,一直没说话的萧睿宸开口了:“需要我们帮忙吗?看来大师也并不是无所不知!”

  磁性的男低音低沉悦耳,恍若天籁一般。

  王若若猜测这人长得应该也不差,应该适合她的审美,以后养在家里也赏心悦目。

  “需要,太需要了。谢谢!”她故意压低声音,用男腔说道。

  “我也不是白忙的,听子枫说大师精通玄术,等一会儿忙完了帮我算算。若是算的准了,卦资一文都会少。”

  王若若强忍住心里的雀跃,板着一张高冷的脸回答道:“这个自然没问题。”

  那些前来算命的人一看到知府家的公子也在,不敢再造次了。

  王若若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精力有限,一日只算三卦。卦资不便宜,最少一两银子起步,如果大爷们要是高兴多给几两也是可以的。”

  “刚才有一卦已经应了罗少爷,还有两卦。愿意出卦资的,按先后顺序,最先来的两人,今晚可以算一卦。”

  一听一两银子的卦资,那些要来算卦的人就少了一半,他们能不能赢一两都难说!

  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进赌场也玩的大,根本不在乎那一两银子。

  “我!是我!我最先来的!”

  “你放屁!明明是我先来的!我下午就来了!就等着算完了去赌一把!”

  “你们全都给我让开!我最先来的!”

  王若若眉头微蹙,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指着其中两个身材瘦小的人,说道:“他们是最先来的。”

  那两人中有个衣着光鲜的,貌似刚才被人踩到脚了,正忙问候别人八辈祖宗,他听到了王若若的话,骂声也顿止住了。

  其他人不服,纷纷叫嚷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最先来的?明明我才是最先来的!”

  王若若在拱桥边坐下来,淡定地回答:“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雨势很急,顷刻间就下起来了,来不及躲避。”

  “这桥上也避无可避,如果站在桥上等人,势必会淋湿衣裳。我看了一圈,只有他们二人衣裳淋湿了。”

  “我先来的,我今天出门带伞了!”旁边有人喊道。

  王若若嘴角微勾,笑着说:“带没带伞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带了十五两银子,且这十五两银子还是你母亲的救命钱。一个连母亲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顾的人,运气又怎么会好?”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嗫喏着嘴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在众人目光洗礼下,他拎着包袱灰溜溜地离开了。

  被王若若点到的那两个人走到她面前。

  王若若仔细地看了看他们的面相,指着其中一个穿着粗布衫的人说道:“你可以去试试,到子时就回家,不可太贪,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人欢呼雀跃,付了卦资之后,赶紧往赌场奔去。

  王若若又看着另一个刚才问候别人祖宗八代的年轻男子,盯着他渐渐暗淡下来的日月宫,语气凝重:“你家缠万贯,自幼受尽万千宠爱,前半生风光得意。”

  “可惜福运太过,早已惹小人嫉恨。你的日月角已有坍塌的迹象,还是赶紧回家吧!回去晚了,可就见不到你的双亲了!”

  那人一听就暴怒起来,别看他个子小小的,脾气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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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张熟悉的脸

  “放你娘的屁!”

  这人叫刘长远,是家中独子。他的父亲是银都城的首富,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在银都还没人敢这样咒他!

  他才不管王若若旁边还站着一个知府家的小少爷,他指着王若若的鼻子照样开骂:“你踏马的瞎扯淡!我父母才四十出头,身体康健的很,你到底会不会算?”

  “白瞎了老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原来也是个江湖骗子!”

  银都城的人没有不认知刘长远,大家都知道他们家的底细,一时间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我今天还看到刘员外和他的夫人红光满面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们都被白天的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忽悠了,她和这个小神棍肯定是一伙的!”

  王若若眉头微蹙,就这么会功夫,刘长远的日月宫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晚了,已经晚了!

  “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回去一看便知。”

  “好!我快去快回!有种的,你别走!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这个老骗子!”刘长远凶神恶煞地威胁了两句,带着人离开了。

  见所谓的大师开口就咒别人父母双亡,不少人都认定了王若若是个骗子,围观的人散去了不少。

  罗子枫和萧睿宸都没有走,他们特地留下来是想看看这个名叫袁子虚的神棍是不是真的算的那么准。

  王若若也不着急,趁着这个空档,她把灵力运遍全身,开始修炼起来。

  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有办法顺畅地把灵气导入体内修炼,导致她的修为一直止步不前,没想到今天竟然水到渠成了!

  她要趁机多吸收一点灵气炼化成灵力存在体内,毕竟有些玄术是很费灵力的。

  罗子枫和萧睿宸都不是修行之人,自然看不到源源不断地灵气朝他们这边涌过来。

  没过多久,罗子枫的小厮快速地从刘长远消失的方向跑过来:“应验了!应验了!刘氏夫妻今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池塘时,不知怎得马车突然翻了,夫妻二人双双落水,救起来时只有出气没入气儿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拱桥上的那些人都被震动了!

  罗子枫和萧睿宸对视了一眼,他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神棍又高看了一筹。

  王若若眼中古井无波,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她对着萧睿宸说道:“好了,该你了,你想算什么?算卦、看相还是测八字?”

  她希望是测八字,这样她才能更加深刻地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

  “算卦吧!看看往后的运势如何。”

  好吧,算卦就算卦!

  王若若拿出几枚铜钱放在萧睿宸面前:“要算卦必须诚心诚意,在心中默念要占卜的事情三次,然后再将铜钱掷出。”

  “嗯。”萧睿宸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一连掷了六次,王若若把他投掷出的六爻全都记了下来,立马推算出来卦辞。

  泽水困卦象:上兑下坎。困卦,坎在兑下,河泽无水。危机四伏,遭遇艰难,灾难病痛齐至;事遇不顺,守已待时。头部或有破相,有水厄,2岁,6岁,20岁均有灾病。

  多灾多难,还破了相?

  “大师但说无妨。我受得住。”萧睿宸透过黑纱已然看透了王若若的心思。

  王若若先把卦象的意思解释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公子眼下不妨暂时蛰伏起来,时机一到便可一飞冲天,施展抱负!”

  “呵呵,我倒是想!可惜我时日无多。”萧睿宸语气平和,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云淡风轻,罗子枫却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是幼时的玩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这些年萧睿宸去了京都,他们还时常书信联系。

  一年前,萧睿宸突然没了消息,罗子枫急坏了,亲自去京都打听萧睿宸的下落。

  三天前,萧睿宸再次出现在了罗子枫面前,可惜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若若背着光蹲在萧睿宸身边,欲伸手抚摸他的双腿。

  “住手!你干什么?”罗子枫紧张地拍开王若若的手。

  害萧睿宸的人还没查到,他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

  王若若翻翻白眼:“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想给他看病?”

  “子枫,就让她看吧!没事的。”萧睿宸笃定道,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隐藏地黑纱后面,目光落在那双指节纤细的手上。

  这个算命的小老头长得其貌不扬,这双手却生得不错,比一般男子的手要白净小巧一些。

  听说这个算命的是最近才出现在银都城的,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知道他的底细,他出现的时间巧合和自己回银都的时间重合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王若若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势,又给他把了脉,这才站起身来:“公子这腿疾是中毒所致,我在医书典籍里似乎见过这种毒。可否寻个安全的地方,让我再看看你的脸?”

  “我要看看你的面色、舌苔和唇色,才能推断出你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许我能治也说不定。”

  罗子枫一听她说可以帮萧睿宸治腿,眼里登时炸开满眸的星光,他激动地拉着王若若的手:“他的腿真的可以治吗?你确定吗?”

  王若若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我要看过了才能确定。”

  “事不宜迟,前面就辰轩阁,里面的房间很安全,现在就请大师给睿宸看看吧!”

  王若若也没说什么,示意罗子枫子在前面带路。

  辰轩阁。

  萧睿宸取下帷帽,王若若惊愕地看着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瞬间红了眼眶!

  怎么会这么像?连眉角的伤痕都一模一样……

  她魔怔了一般伸出手试图抚摸上他的脸庞,没想到萧睿宸却躲开了。

  他警惕地看着王若若僵在半空中的手:“大师,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在下长得太丑,吓到大师了?”

  “没……没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王若若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阵风吹来,脸上发凉,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尴尬地解释道:“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太像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过命的交情。当年他为了救我,落水失踪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消息。”

  “不会吧?还有和萧睿宸长得相像的?他可是我们天炎国第一美男子!”罗子枫与有荣焉地站在萧睿宸身后。

  而萧睿宸深沉的眼眸里失踪古井无波,他抿着薄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似乎对于王若若刚才的那一套说辞并不满意。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侧颜,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王若若哽在喉间的话全都化作乌有,这人不是他!就算章益阳侥幸活着,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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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寻常的手段

  一瞬间的失态过后,王若若擦干了泪水,心绪也很快平复下来。

  她平静地看着警戒心起的萧睿宸,神情淡然:“纵然你再像他,终究不是他。我不会刻意攀附,请你放心。”

  “你以后直接叫我袁子虚就行。你的毒我没把握能完全清除,我先回去查阅一点典籍,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萧睿宸轻飘飘地扫了过去,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那行!你把需要的东西先写下来,我让罗子枫帮忙去买。”

  他对于解毒本就没抱什么希望,现在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个袁子虚看到自己的脸会这么激动,至于她说那个牵强的理由,真可笑!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若若不消片刻就把药方写好了,交到罗子枫手里:“这些你先准备着,等我找到方法后会去找你。”

  交代好这些事之后,她收了十两银子的卦资就先离开了。

  待王若若走出院子,萧睿宸朝着不远处的暗卫作了个手势,那人赶紧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什么?你们竟然把人跟丢了?”萧睿宸阴沉着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是的,我们跟着他到一个死胡同,一眨眼,人就没了。”

  跪在地上的暗卫实在是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消失的,那人前脚进去,他们后脚就跟进去了。

  “呵,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神棍竟然也能摆脱我暗灵卫的跟踪!银都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罗子枫联想到这几次的遭遇,劝慰道:“这种修炼之人肯定有些不寻常的手段,我听说还有人羽化成仙呢!”

  羽化成仙?无稽之谈!

  萧睿宸幽深的眼眸中闪着寒光。

  ————

  王若若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可惜她有空间,瞬间就改变了自己的位置。

  摆脱了跟踪之后,她找到了上次王百川卖山货的酒楼。

  野猪肉一直放在空间里,肉质十分新鲜,掌柜的喜笑颜开地把这些野猪肉全都买下来了,十分大方地给了王若若五两银子,还说让她以后再有这种野味全都拿来卖给他。

  掂量着颇有分量的钱袋子,她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她和萧睿宸不过待了半时辰左右,她原本干涸的丹田已经被灵力蓄满了,空间有一小片土地上竟然还冒出了绿芽来!

  她也没急着去睡觉,而是趁着灵力充沛,赶紧去空间修炼去了。

  一直修炼到公鸡打鸣了两次之后,她才从空间里出来。

  “若若,起床了!你起来了没有啊?”门外传来了孙秋兰的声音,王若若这才想起今天还要和王百川一起进城去呢!

  “来了,来了!我起床了!”

  昨晚吸收了那么多灵力,就算她整夜没有休息,也精神百倍,赶紧穿好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吃过早饭,王若若发现有个人一直在院子外面徘徊,看身形应该是王东。

  这才两天,他就忍不住了。不过,两天时间是不可能改变一个人心性的!

  王若若悄悄在孙秋兰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和王百川准备出门去。

  王东一看到屋里有人出来,他赶紧躲了起来。

  孙秋兰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她要去镇子上接活,和王若若他们能顺路走一段。

  王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从自己眼前走过,却没勇气出声。

  自从他们离开后,他只能天天煮野菜汤吃,孙秋兰在的时候好歹还能吃点粗粮,现在他连粗粮都吃不上了。

  孙秋兰见王东这两天消瘦了不少,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说起来,王东这人除了愚孝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成亲刚开始的那几年,刘桂香作的还没这么厉害,他们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们这么多年夫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王若若瞅着孙秋兰这模样,怕是要坏事,其实她设计让孙秋兰和离,本意是想把王东掰正,让他担负起家庭的责任来。

  要是孙秋兰一心软和王东和好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若若料定刘桂香他们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他们再闹上一闹,孙秋兰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同情心立烟消云散。

  只是这两天她们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反常,一定在暗地里预谋着什么。

  王若若远远地就看到王秋月十四岁的闺女李大妮和一群同龄的孩子在空地上玩耍。

  李大妮长得又矮又胖,小眼睛,大脸盘,身材和长相都随了李胜。

  偏偏她还不自知,她自认为自己很美,天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花孔雀一样,站在人堆里很扎眼。

  牛车还没来,王百川先喊刘金柱去了,王若若站在村口的大树下等他们,李大妮一转身就注意到她了。

  王若若今天穿着孙秋兰昨天给自己做的那身新衣服,头上扎着红头绳,走起来衣袂翻飞,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哇,王若若长得真好看!她身上的那身衣服也好好看啊!”和李大妮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皆看呆了。

  “我听说周富阳前几天见了王若若一眼,就向人打听王若若的生辰八字呢!想来是对她有意思。”

  一提周富阳的名字,李大妮一下就炸了,她愤怒地冲着那人呵斥道:“不准你败坏我富阳哥哥的名声!富阳哥哥怎么会看上那个小贱货?她娘是个不正经,她能好到哪儿里去?”

  周富阳年方十八,是村长的长孙,他长得眉清目秀,玉树临风。他父母在清河镇上经商,他就在镇子上读书,是桃源村待嫁姑娘们的暗恋对象,李大妮也不例外。

  她嫌恶地瞥了一眼王若若,愤愤不平地说道:“有什好看的!都是被衣服衬托的!我要是穿上那身衣服肯定比她好看!”

  她见王百川已经带着刘金柱回来了,只好暗暗忍下这口恶气。

  不对,刚才孙秋兰去镇子上了,这会王家兄妹也走了,那他们家岂不是没人……

  李大妮鬼鬼祟祟地来到王若若家,她先前听说王若若他们搬家了,没想到她们竟然住上了青砖瓦房!

  哼,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怎么有银子买这么好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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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想到吃,什么都忘了

  银都城。

  刘金柱一看到王若若就凑到她面前,惋惜地说前几天他们搬家时怎么不叫上他,不然何首乌也不会丢了。

  王若若用几句话搪塞了过去,顺便又看了看刘金柱的面相,还是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变化。

  她掐指一算,这次隐隐算出些端睨来,金家的劫难或许和前几日赠给他的何首乌有关,怎么会这样?

  她本意是想救人,可没想给人家招来祸端啊!

  “金柱哥,你上次说想买何首乌的大户人家姓什么?”王若若边走边问。

  “姓楚,他们家就住在清河镇上,他儿子在京都当官,听说还是个挺大的官儿!”

  “哦。以后还是尽量和他们家还是少接触吧!”

  刘金柱顿住了,蹙眉不解地问:“为什么?我爹没病之前一直在他们家做工,东家人挺好的呀,还经常让爹带果子回来给我们兄弟几个吃。”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人心隔肚皮,不要和别人太交心了。”

  王若若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多的话她也不能说了。

  “这个我知道。你别忘了我还比你大四岁呢,这些道理我都懂!”刘金柱憨厚地笑着说。

  他们在街口分开了,刘金柱除了去药店再给他爹抓点药之外,还奉命去驿站给远在京都的楚家二少爷寄点土特产。

  驿站有点远,他还得搭别人的牛车过去,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所以让王若若他们下午不用等他了,他坐别人的车回去。

  很快,王百川他们就来到了粮铺,他接连询问了三家粮铺的价格,结果惊得他半晌合不拢嘴:“现在不是刚夏收吗?怎么白面还这么贵?”

  “去年大旱一直持续到今年年初,好多田地都绝收了。你们现在要是不买,再过一阵子更贵!”掌柜的坐在柜台前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家的田地少,两亩薄田里的收入都被刘桂香把持着,粮食成熟后,直接都被她收回家了,所以这些年王百川都不知道自己家里的田地到底收成如何。

  王若若是个细心的,这几天她经过田地时,见那麦穗确实又小又瘪,她原本以为只有桃源村是这样,没想到整个银都府管辖的地段都是这样。

  大乱之前,必有灾祸,天炎国要变天了!

  王若若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塞到王百川手里:“买吧!多买些,家里没吃的了,再买些米回去。这些天,我天天喝玉米糊糊,自己快变成糊糊了。”

  “好吧!听我妹子的。”

  王百川买了三十斤白面,五十斤米,和掌柜的讨价还价了半天才弄妥当。

  王若若蹙眉深思,现在粮食价格这么高,估计很多人家都吃不起,不如种点番薯,番薯生熟皆可食,产量又高,广种耐瘠。如果真的发生灾荒了,番薯还可以保命。

  她的空间正好有一麻袋番薯,这是送给她老头子送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还让她放在空间里好好保存,她当时送了他好几个白眼……

  现在想来,他是把一切都算到了,唉,可怜天下师父心啊!

  王百川背着八十斤粮食,累的汗流浃背,他们又来到上次经过的那个酒楼。

  王若若可不是那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来到这里这么久,她都还没尝过古代的美食呢!

  她顺手把王百川背上的粮食接过来,轻松地拎在手上,另一只手指着酒楼的招牌:“哥,我今天想吃点好的。”

  此刻,王百川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王若若的左手上,他惊愕地看着她用两根手指把八十斤的粮食拎在手里毫不费力:“若若,你……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王若若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一不小心又露馅了!真该死!一想到吃,什么都忘了。

  毫无预警地,她连人带袋子摔倒在大路上,娇呼一声:“诶呀,好重呀……这怎么这么重啊……”

  楼上靠窗户边的一个雅间里的罗子枫不经意地往窗下一瞥,正好看到那个小丫头故意摔倒的那一幕,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促狭的笑……这么喜欢装,等会看她还怎么装!

  王百川赶紧把王若若扶起来,心疼地责备道:“摔疼了没有?谁让你逞能了?”

  “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八十斤,就是八斤的东西,你拎起来都费劲!”

  王若若揉着自己摔疼的胳膊,懊恼地看着他:“对,我这身子太弱了,所以得吃点好的补一补。”

  她不由分说把王百川拉进这个祥瑞酒楼,她早已经观察过了,这个酒楼是整个银都城口碑最好的,料想着菜品应该很多。

  王百川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酒楼,拘谨的很,束手束脚的。

  倒是王若若举止得体,落落大方,找个位置让王百川先坐下了。

  她叫来店小二,点了几个酒楼的招牌菜。

  王百川心疼的直摆手:“点一个菜就够吃了!点这么多,得花多少银子啊!”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亏待自己。吃不完的,打包带回家去。”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有宫保鸡丁 、冬笋火腿汤、香酥烤鸭、红烧狮子头。

  “看起来还不错,让我先尝尝看。”

  她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放进碗里咬了一口,烫得她只龇牙:“嗯,味道很正。”

  “哥,你也吃呀!点都点了,不吃多浪费!”

  王百川使劲咽了咽口水,既然劝不住她,那就先吃饱肚子再说吧!

  两个人四个菜,吃得一干二净。

  王若若觉得那道冬笋火腿汤不错,想给孙秋兰打包一份带回去,却被店小二告知本店概不打包!

  既然人家不让打包,她也只能作罢,谁在知道在结账时,又出了问题。

  “你刚才说多少银子来着?”她冷着脸问躲在柜台里的胖大叔。

  “五十两!概不还价!”那人笑眯眯地回道。

  王百川一听这价格心疼的都在滴血,他知道在这里吃饭很贵,却没想到会这么贵。

  此刻,他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当时应该把妹妹拉住的。

  “不过,我们东家说了,要是姑娘方便上楼一叙的话,这顿饭就当他请客了。”

  王若若抬头往楼上扫了一眼,透过天花板看到那身红色锦袍时,唇角漫开凉意,微笑着说:“五十两就五十两,我也不是付不起。希望你们东家不要后悔!”

  她从身上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然后带着王百川出了酒楼,走的时候她特意看了一眼大厅角落里立着的一尊木雕龙龟。

  王百川背着粮食,耷拉着脑袋,他心疼那五十两心疼的紧,他一辈子都未必能挣到那么多钱!

  王若若拍拍他的肩悄声安慰道:“放心吧!过两天就会有人把银子给我们还回来的。”

  “真的?”

  “千真万确。如果他们不还,祥瑞酒楼撑不过月底。”

  王百川满头问号:“为什么啊?人家祥瑞酒楼可是在京都都开了好几家分店的,生意做的很大!”

  “做得再大又如何?等着瞧吧!”

  王若若回眸扫了一眼‘祥瑞酒楼’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眼底浮起狡黠的笑,王百川跟在后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想越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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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床板下的拘魂符

  桃源村。

  王若若站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房门和门锁,好像没人来过。

  王百川把粮食放好,打了盆水,准备洗把脸去。

  他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王若若只觉得一股极其微弱的阴煞之气从她身旁掠过,她下意识地跟了进去。

  王百川光着膀子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面色严肃的王若若,囧的一批,他赶紧把衣服穿好了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你的这间屋子有人来过。”

  “什么?有贼?”王百川登时紧张起来,他的枕头下面还有几个铜板呢!

  王若若朝屋子四周打量了一圈,屋子里放着一口红漆木柜,还墙角摆着一个木板床,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她催动灵力,在房间的各个犄角旮旯全都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床边。

  她把被褥掀开,仔细地寻找起来,最后在床板下面找到了两张拘魂符。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和命魂。命魂由天魂地魂所生,主人命。天魂地魂常在外,余命魂在身。

  这张拘魂符能悄无声息地把人的命魂剥离出肉体,一旦命魂离体,这人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要是今天她没发现这东西,王百川今晚一定会中招!

  王百川就算再迟钝也发现这些小纸片有些不同寻常,因为纸片上隐隐还有黑气浮现在上面。

  此时,孙秋兰也回来了。

  王若若把他们两个人拉到屋子,把符箓摆在他们面前,并把符箓的作用都解释了一遍。

  孙秋兰听了之后,脸都被吓白了,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来害她儿子的人,她还真想不出来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狠?还会用这么阴毒的东西?”

  王若若眼里闪着寒光:“娘,我有办法让凶手原形毕露。”

  孙秋兰和王百川跟着她来到院子里。

  她在院子洒了一层白色的粉末,不一会儿,地上出现一个个清晰的脚印来,脚印有两种花纹。

  孙秋兰给王百川和王若若做的鞋子自然都是一样的,自己鞋子的印记很好辨认。

  剩下的那种带方格的鞋印,孙秋兰认识,王秋月做鞋子就喜欢纳那样的鞋底,听说是她们家大丫头喜欢那种花纹。

  “我回来的时候听你金柱她娘说李大妮今天上午朝这边来过一趟,凶手没准就是她!我这就去找王秋月算账!看她养的好女儿!”孙秋兰怒气冲冲地就准备往外走,被王若若给拉住了。

  “娘,就算你把刚才的发现和他们说了,也无济于事。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符箓?她肯定死不承认。再说了,喜欢纳这种鞋底的又不是只有王秋月一家。”

  “我们与其这样和他们硬杠,不如引蛇出洞。”

  王若若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孙秋兰和王百川皱了皱眉,还是同意了。

  王百川进屋去了,然后就一直没出来。

  第二天,孙秋兰抹着眼泪出门了,别人问起来就说王百川不知道怎么了,昨晚烧了一夜,烧的浑身发烫,净说胡话,现在赶着去找大夫。

  到了傍晚的时候,连镇子上的大夫都摇着头从王家出来了,村子里就开始谣传王百川突发恶疾,快要死了。

  李大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点慌,她原本只想让王百川病个三五日,不能动弹,没想要他的命。

  现在可怎么办?要是真的闹出人命来,会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她细想了一下,上午去王若若家的时候,好像有人看见了。

  她越想越害怕,给她符箓的那人看起来像是个游方道士,她当时也不知是怎的,鬼使神差地就接了回来。

  这会儿那个道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真被人查出来,那她就是蓄意谋杀,是要杀头的!

  这一整天她都惴惴不安,偏偏王秋月今天走人家去了,要到了下午才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她赶紧把自己偷放符箓的事一五一十地和王秋月都说了一遍。

  “真的?王百川那个小兔崽子真的要死了?”王秋月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王百川一死,孙秋兰下半辈子还有什么依仗?他们家刚买的那几间青瓦房和那片山头就是自己儿子的了!

  “应该是。今天孙秋兰把镇上的大夫都请来了,都不中用,大概是不成了。娘,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查到是我干的吧?”

  李大妮急的都快哭了,她还没向周富阳表白了,要是这件事东窗事发了,那她和周富阳的事也没指望了。

  王秋月见她这倒霉样就来气,还没怎么着了,就慌成了这样,还不如王若若那个贱蹄子!

  她虎着脸,低声训斥道:“哭什么呀?是有人看见你往那个方向去了,但是并没有人见到你进了他们屋子。幸好,他们住的地方一个邻居都没有,不然还真不好办。”

  “你只要死咬着不承认,他们能拿你怎么办?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去那边山头捉兔子去了。”

  “可是……这样能行吗?我害怕……”李大妮瘪着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怕个屁呀!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千万不要乱了阵脚。既然王百川病的那么重,没准明儿个就归西了呢?”

  王秋月想了想继续说:“我们一会就去找你外祖母合计合计,她是个有主心骨的,一定能把事搪塞过去。”

  “嗯嗯,好。”李大妮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转念一想,这事其实自己也没错。

  说起来这件事都怪王若若,没事穿那么好看干什么!要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去害王百川?

  要是王百川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被王若若给害的!

  王百川此时正在自己房间里狼吞虎咽地吃饭,为了装病,他午饭都没吃,深怕被那些郎中们看出什么破绽来。

  虽然不知道若若从哪里给他弄了张小纸片贴在胸口,说这个是幻象符。

  有这个东西在,那些人看到的都是病入膏肓的他,但是他总归是不放心,所以只要有人在,他都保持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刚放下碗筷,外面传来王东急切的声音:“我就说不能随便搬家吧?你看你们刚搬出来才几天了,川子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屋子指定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人家能那么便宜卖给你?”

  “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搬回去吧!至于和离这事,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一个女人家还敢提和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这也就是我性子好,忍着你。要是换成别人,早打你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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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个传话筒

  孙秋兰正等着杀人凶手自己送上门呢,哪有心思和王东掰扯这些?

  “你要是来看儿子的,我就让你进去看一眼。你要是来找不痛快的,就请回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王百川听不见。

  王若若早已把碗筷全都收拾干净了,拿出一个绣着符文的小手帕,给王百川擦了擦脸和手,擦过之后,他身上的饭菜味道全都去掉了。

  眼下这种情况,王东也没心思和孙秋兰吵架,急匆匆地往王百川的房间走。

  当他看到王百川眼窝深陷,脸色青灰,气息微弱到几乎没有时,心底猛地一颤!

  怎么可能?明明昨天早上他还好好呢?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子?

  今天傍晚有人告诉他王百川快死了,他还将那人狠狠地骂了一顿。

  就连刚才在门口,他也设想过无数种王百川生病时的场景,可是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他踉跄着脚步走过去,半蹲在床边,一时间吓得脸都白了:“川子……川子,你这是咋地了……你别吓我呀……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可咋活啊?”

  他和孙秋兰的子女缘薄,一共生了五子三女,最后只活下来了这一子一女,王百川就是他的命根子!

  现在,王百川一下子就病成了这副模样,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般难以接受。

  孙秋兰站在门口看的心底发酸,她不敢想象要是王若若没有发现那东西,王百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为了抓住那个害人精,只能硬下心肠把今天大夫说的那些话全都和王东说了一遍。

  王东听完之后,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全都被抽空了一样。

  王东在王百川房间里一直待到后半夜才被孙秋兰给轰了出来。

  他要是一直不回去,那些话怎么传的到刘桂香和王秋月的耳朵里?

  送到院子外面时,孙秋兰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复几次之后,王东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你想说就说吧!川子都成这样了,难不成还有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其实川子不是生病,是中毒了。那人把毒就下在饭菜里,我和若若出去有点事,川子先吃的,然后他就……”

  “下毒?”王东惊得目瞪口呆:“到底是谁这么狠,竟然要杀你们娘儿三?”

  “那谁知道啊!凶手肯定是村子里的人了。和我们有过节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应该不难查。”

  “那人逃跑时走的匆忙,落了件东西在川子的房间里。那东西我看着有些眼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明天一早就带着那件物证去银都府去告状,非把那人揪出来不可!”

  王东愁眉不展,也不接话头,他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就被孙秋兰给赶回家了。

  孙秋兰恨得牙痒痒,要是不怕坏了王若若的计划,她真想痛痛快快地和王东大吵一架,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还在那里装糊涂!

  王东刚到家,却见屋里坐着三个人,正是刘桂香、王秋月和李大妮。

  他一见到刘桂香就想起孙秋兰说的那些话来,心里有些膈应。

  “娘,妹妹,这会三更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他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在一条独板凳上坐下来。

  刘桂香试探性地问道:“听说川子突发恶疾,还病的很重?我这个做祖母的,怎么着也得关心关心不是?”

  王东抬头看了她一眼,刘桂香今日不似以往那边横眉怒目,态度好的让他浑身难受。

  他低垂着脑袋,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我刚从那边过来。”

  “诶呦,这好端端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呢?”王秋月夸张地叫道:“是不是被若丫头给克的?先前就有人给若丫头算过命,说她命格硬,不仅克亲,命里还带煞,和谁亲近谁倒霉!”

  “秋兰说川子是中毒,而且下毒之人丢了件东西在川子房里,明天一早她就拿着证物去报官。”

  闻言,李大妮害怕不已,小心脏紧张的咚咚咚直跳。

  一听到孙秋兰那里有物证,李大妮下意识地就联想到她弄丢的那只蝴蝶簪子。

  那天回来之后,她确实发现她的蝴蝶头簪不见了。

  她跑遍了那天去过的地方,寻了半天都没找到,没想到那只簪子竟然落在王家,还被孙秋兰给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王秋月的衣袖,害怕的手直抖。

  王秋月也有点害怕,故意杀人可是重罪,搞不好她也会被牵连进去的。

  刘桂香睨了王东一眼,冷哼道:“瞧把你家婆娘能的?都能自己去银都府衙告状了?”

  “先前闹着要和你和离就算了,还擅自搬出去!要不是她无理取闹,川子能出这事?”

  “还有她买房子的钱是哪儿来的?就她挣的那三儿瓜两儿枣,嘴都糊不上了,还有钱买房子?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所以川子才被人报复了?”

  孙秋兰的人品,王东还是信得过的,她绝对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见刘桂香还在不遗余力地在污蔑孙秋兰,他忍不住还了一嘴:“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川子现在命悬一线,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娘也活不成了。我们现在只想把害人的凶手找出来。”

  “话是没错!要去府衙告状,也该你这个当爹的拿着证物去告状,你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川子是我们王家的血脉,要是无缘无故被人给害了,我们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件事,我支持你!”

  王秋月和李大妮都搞不清楚刘桂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们只能附和着说了几句义愤填膺的话。

  她们说完之后就走了,临走前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再去看看王百川。

  王东心下沉默了,孙秋兰临走前的那番话话里话外指的就是自己的老娘,可是刚才刘桂香的表现没有任何瑕疵,一定是孙秋兰因为若若的事对他老娘太敏感了。

  夜已深了,桃源村万籁俱静,只有几只土犬时不时地吠叫几声。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王若若家门口。

  他在自己身上贴了两张符纸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

  他侧耳在三个房间门口都听了听,确定屋里的人都睡熟了之后,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真是一群蠢货!这种时候还睡得着?”

  他用竹筒朝各个屋子里都吹了一阵白色的迷雾,又等了一会儿方才开始行动。

  他率先来到孙秋兰的房间。

  一把雪亮的匕首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拨开了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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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引出真凶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孙秋兰’背对着他睡在床上。

  裴展赶紧寻找起来,翻遍了孙秋兰的房间,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翻完了这间屋子,他又急忙找王若若房间走去,在走廊里和同样鬼鬼祟祟的王秋月撞了个满怀。

  王秋月身后还跟着吴彩凤。只是吴彩凤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双眼没有焦距,空洞地看着前方。

  “你是谁?”

  “你是谁?”

  裴展和王秋月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们彼此打量了一眼对方的装扮,眼里同时露出不屑的神情。

  裴展长得满脸横肉,竖起眉毛来更显得凶狠,他率先开口道:“今天老子对那东西势在必得!识相的,赶紧滚!”

  她见这男人黑衣下是一身道袍,断定这人就是那天给李大妮害人符的那个臭道士。

  清奇的脑回路让她认定这人肯定是觊觎自己女儿的美色,所以想尽办法想讨自己女儿的欢心,这才不顾危险地来帮忙找物证来了。

  “我不和你抢,我先去门口等你。你找到了那东西之后,我帮你转交给大妮。”

  这女人脑子犯抽了!裴展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声呵斥道“你有病吧?滚!别耽误老子正事!”。

  王秋月强忍着怒气,自己现在包裹成了这样,别人不认识自己也正常。

  她悄悄退出去了,让吴彩凤在这里守着,按照刘桂香事先交代的,她一口气直接跑回了家。

  王若若站在院子门口,看着王秋月家的方向,眼底一片晦暗。

  王秋月只是个小虾米,留下来的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此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十只火把把院子照的灯火通明。

  那个男人怔住了,他一回头这才发现银都府的几十号衙役把院子给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手里拿着长刀,高举着火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和另一个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女人。

  王若若举步向前,和一身红衣锦袍的罗子枫站在最前面。

  罗子枫蹙眉凑到她面前,低声道:“你师父交代的事,我都帮你办到了。你什么时候让你师父去给睿宸疗毒?”

  “慌什么?他都中毒十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王若若冷声道。

  说实话,罗子枫对着这个冷声冷语的小姑娘实在没什么好感,好像别人都欠她钱似的……

  王若若的目光落在裴展身上,眼神冷戾,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你到底是谁?来我家干什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小丫头,有点本事!竟然能请到银都府的官差!不过,你们是抓不住我的,哈哈……”

  裴展迅速拿出一张符纸捏在手上,试图遁走。

  王若若行如闪电,快速出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掌轰在他的胸部,他身上原本贴的那些符纸也被震碎了。

  她那一掌看似软绵无力,实则内力无穷,要不是有那些符纸在,他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裴展喉头一阵腥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他侧头阴狠地瞪着王若若:“出手够快的!没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和我是同道中人!”

  “少废话!再不束手就擒,小心我取你狗命!”

  话音刚落,只见裴展诡谲一笑,一道寒光迅速朝王若若逼近,这是一把锋利的飞刀,刀刃上闪动着暗紫色的光芒,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王若若的反应也极快,她催动灵力,手心的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直直地朝裴展的丹田射去。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裴展的丹田被毁,修为几乎全都被废了。

  “你今日得罪了我,我此生定不会饶你!我们走着瞧!”

  他在舌尖狠狠地咬了一口,拼尽了全力挤出最后一点精血,一阵狂风登时肆虐而起……待风停止后,他早已逃走了。

  罗子枫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王若若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看来萧睿宸骂的对,他那天确实吃饱了撑得,想去招惹这个小祖宗……

  刚才一番交手,王若若已经清楚了裴展的底牌,原本以为他是刘桂香背后的那位高人,可惜并不是。

  他到底来找什么呢?他们家穷的叮当响,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空间里的那个千年何首乌和那个神秘的紫檀木匣子了。

  其实这个何首乌在她眼里其实也不算个什么贵重的物品,要是楚家愿意诚心诚意地来买,或许她会答应也说不定。

  要是他们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巧取豪夺,那不好意思,她王若若也不是吃素的!

  怕就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没弄清楚那个匣子装的是什么时,她是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的。

  刚才那个男人受的伤很重,这辈子都休想再修炼了,他那一身伤没个三年五载的是养不好的,有这样的败类存在,真是辱没了他们玄术界的威名!

  吴彩凤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原本也想趁乱逃走,只是身手太次,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她原本还想抵赖,奈何王若若早已洞悉了她的意图,怼得她哑口无言。

  最后,吴彩凤、王秋月、李大妮全都被带去衙门问话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没回来。

  他们伙同外人意图毒害王百川兄妹俩的事在桃源村传开了,引起不小的轰动。

  刘桂香撺掇王东来王若若家给王秋月和王大妮求情,王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自己老娘哭得心软了,还真舔着脸来帮李大妮和王秋月求情了。

  他说王百川的身子既然已经好了,就别在揪着李大妮的错处不放了,她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闹僵了大家不好看。

  孙秋兰气的七窍生烟,直接用大扫把他给打了出去。

  经此一事,她的心彻底的死了,再也不对王东抱有任何幻想了。

  王家宗祠的那些老家伙们对这个敢提出和离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架不住王有才有心偏袒孙秋兰母女,最后只能妥协,说是等芒种过后再定。

  他们还提出一个条件,要是孙秋兰再改嫁的话,不能把王百川和王若若带走,更不能让他们改姓,只能姓王。

  这些条件,孙秋兰都答应了,她原本就没有再婚的打算,她现在只想和那些丧心病狂的王家人划清界限,不想自己的孩子再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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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王若若让王百川把刘金柱叫到家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楚家的底细。

  原来楚家的老爷子是告老还乡的一个小县令,这些年为了给二儿子在京都里谋个好差事,把家底都掏空了,最近这两个月楚家的日子越发不如以前了。

  京都里的权贵多如牛毛,他们见多识广,一般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现在想来是楚家谋的那差事估计还没弄成。

  当天夜里,王若若戴着面纱独身一人来到清河镇楚家大宅。

  在这里她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萧睿宸!

  萧睿宸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衫,他整个人连同那个轮椅整个淹没在不远处晦暗不明的树影儿里,他把呼吸调整的极其轻微,和整个夜色浑为一体。

  这要是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他,可惜王若若的眼神贼好,一眼就瞧见了他,貌似他也发现了自己,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撇开了视线。

  萧睿宸身边还有个侍卫,那个侍卫用黑布着面,手拿着一柄剑身略宽的黑剑,这剑她认识,这是霍家的九宫剑,这人应该是霍关,霍家唯一的幸存者。

  她穿越过来之后,空间里莫名就出现了一本关于这个时代的书,她刚打开,那些书中的内容就化作一道流光窜入了她的脑海里,书里面详细介绍了这个架空时代的背景。

  看霍关这身打扮显然是准备翻墙入室去干点什么的。

  王若若瞥了他一眼,她也没兴趣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要他们别碍她的事就好。

  她终身一跃,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楚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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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半夜去刨坟了

  楚家书房。

  “什么?裴展竟然没有成功?他平常不是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吗?怎么连个小村姑都打不过?”

  “我已经向郎大人打包票了,说这个月底就把东西送进京都,你现在让我怎么办?”一道年轻的男声愤怒地响起,伴随着茶盏被摔碎的声音。

  王若若趴在房顶上朝下窥探,见旁边有下人唤他为二少爷,原来这人正是楚家那个宝贝儿子楚长青。

  听说他以前回来都是大张旗鼓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低调!

  旁边站着年长的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楚宽新,他哭丧着脸,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诶呀,那可怎么办啊?听说那小村姑拜了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为师,尽得了他的真传。有她在,我们再想把东西偷出来可就难了。”

  “我听说那天晚上罗子枫也在,万一被他查出点什么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楚长青眼神阴翳的可怕,沉声道:“我们府上不是还有个下人和那个丫头相熟吗?想办法利用他把那小丫头引出来。顺便派人去桃源镇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在落霞山上挖到过一个雕花的紫檀木匣子。”

  楚宽新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道:“刘金柱不会答应的,他和那丫头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哼,只要我们使点手段,不怕他不答应!”

  这时一个下人在门外传话,说老夫人请他们过去一趟,他们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王若若也悄然离开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他们是要何首乌还是要那个紫檀木匣子,都休想再拿到了!

  王若若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楚家宅子的地形和风水,家宅讲究青龙白虎相辅相成,楚家这个宅子的风水不错,看来裴展在测风水上还是有些造诣的。

  她站在院墙边的一处阴暗处,沉下心来仔细推算了一番方位之后,才悄悄地又潜了出去。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睿宸身边,她揭开面纱,指了指他的轮椅:“麻烦让让!”

  萧睿宸抬起眼皮子,霭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冰凉阴晦,复又闭上了眼睛。

  王若若见他眼底一片青黑,黑眼圈很重,应该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脾气这么臭,活该天天失眠!

  他虽然有一张和章益阳几乎一样的脸,但是脾气性格迥然不同。章益阳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让人如沐春风,王若若也从刚面对这张脸时的满心激动渐渐转变为冷漠。

  王若若见萧睿宸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直接上手把他的轮椅给推开了,拿起铁锹就在他刚才所处的位置上开始挖起来。

  萧睿宸不满地怒瞪着她,眼神阴翳,她竟敢推他?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看什么看?没见过爱干活的小仙女吗?”王若若头也不抬地问道。

  萧睿宸嫌恶地撇了撇嘴,把视线转向别处。

  谁看你?自作多情!

  王若若挥动着小铁锹,像地鼠打洞似的,不会儿就挖了个大坑。

  她从旁边枯叶下搬出一个大石碑来,上面还镌刻着逝者的铭文,萧睿宸看得眉头一皱,这丫头大半夜去刨坟了?

  王若若把石碑埋在这个坑里,然后又把土给填好了,用枯叶散开来掩盖痕迹。

  萧睿宸蹙眉看着她毫无章法的举动,忍不住问道:“大半夜的,你在哪座坟上挖的石碑,把它埋在这里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当没看见。”王若若拍拍身上土,清冷地回应道:“好了,我的事办完了,失陪了!”

  还不待萧睿宸开口,她一闪身不见了……

  萧睿宸眸光闪动,他果然猜的没错,这丫头的身手很厉害。

  这身法,这速度比起霍关来也不遑多让,这个小丫头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联想到最近祥瑞酒楼出现的各种事端,好像这些事全都是王若若出现在祥瑞酒楼之后发生的……这丫头还真的有点本事!

  看来楚家也要倒霉了,只要惹到了这个小丫头,好像都没好果子吃。

  他嘴角忽地扬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袁子虚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他难如登天。王若若初出茅庐,想要降服她,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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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都是连绵细雨,等雨停了之后,正好到了芒种时节。

  刚收起来的小麦,大部分都交租子了,剩下的一点点留作口粮还要支撑到秋收,这中间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

  这些天老是下雨,山上湿滑,村民们想去上山挖点野菜来充饥都没法去。

  王若若打算把后山开垦出来,把空间里的番薯拿出来种上。

  要是自己种植成功了,就在桃源村大面积地推广起来,大家就不用饿肚子了,自己也能收获不少功德,一举两得!

  翌日清晨,天空终于放晴了。

  王若若把那一麻袋番薯从空间拎出来,拖到院子里散开。

  王百川正在院子里劈柴,看着从麻袋里倒出来的一个个大疙瘩,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你从哪儿弄来这玩意儿?”

  王若若并不答话,她拿起一个番薯削皮之后,切了一块递给王百川:“这个东西名叫番薯,也叫红薯,生吃熟食都可以。尝尝看,可甜了!”

  王百川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前几天才捡回来一条命,他才不想当冒险,毕竟他的小命金贵着呢!

  “我命令你吃!”王若若把番薯杵在王百川嘴边,凶巴巴地瞪着他。

  院门“吱呀”一声响,霍关推着萧睿宸进来了。

  萧睿宸刚进院子看到的就王若若抬手举着什么东西凶巴巴地强迫对面的男人吃。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王若若的土匪行为。

  王百川一见到陌生人登时警惕起来,他把王若若护在身后,沉着脸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我家,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找她。”萧睿宸深沉的目光落在王若若身上,一张生人勿进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有事就和我说!舍妹年幼,不见外男!”王百川示意王若若赶紧进去,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王若若嘴角微勾,在王百川身后低声道:“这人是来送银子的,不用拦。而且你也打不过他们,他身后的人是九宫剑霍关。”

  闻言,萧睿宸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没想到王若若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霍关了身份!越和王若若接触,他的疑惑就越多,明明是一个乡野小村姑,却好像什么都懂。

  王百川一听到霍关的名字,吃了一大惊:“不会吧?你怎么会知道他就是霍关?再说霍家在先帝时期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霍关怎么还活着?”

  霍关年约四十上下,国字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材颀长,不似一般武夫那般粗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

  这一笑,笑得王百川心里直发憷,那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似的。

  “他确实是霍关,所以你得听你妹妹的。”萧睿宸端着一张举世无双的俊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王若若敏锐地注意到他在摩挲大拇指上的扳指,一般人在思考的时候总会做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视线往上,她的目光不经间撞进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中。

  锋锐的眉眼下,萧睿宸那双缭绕着薄云浅雾般看不透的眼正好也在看着她。

  “我和她说几句话就走。就她这般模样的女子,银都城里一抓一大把,没有什么稀奇。要不是事出有因,我才没那个闲功夫来这里见她这个小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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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竟然叫她小村姑?

  这么瞧不起她!那还找她干嘛?

  王若若抱胸站在王百川身边,目光不善地看着这个自视甚高的萧睿宸。

  这人真的好生让人讨厌,她好端端地去吃个饭,他讹了自己五十两不说,还跑到自己家里来冷嘲热讽,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优越感!

  就算他那身紫气对自己的修炼很有帮助,她也不受这窝囊气!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看你说话的语气这么硬,看来就算那个破酒楼倒闭了对你也没影响。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了,我也不要那五十两银子了,请回吧!你爱请谁请谁,恕不奉陪!”

  “原来真的是你!”萧睿宸不怒反喜,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眼底闪着促狭的光,继续开口道:“上次的事其实是个误会,那天我朋友见姑娘身子单薄,却能单手拎着那么一大袋粮食,就和我打了个赌,赌姑娘是不是从小就练习过什么特殊的内功。”

  “不过以我所见,姑娘不仅练过,而且……”

  话还没说完,王若若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呵斥:“你给我闭嘴!不许胡说!”

  霍关双眼瞪得溜圆,完了!少主最讨厌和女子亲近了!以前凡是意图靠近少主的姑娘,非死即伤!

  事发突然,他完全来不及阻止,怎么办?

  意向中的血腥场面迟迟没来,他惊愕地发现,萧睿宸不仅没有生气,似乎还在笑……

  天啊!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他家少主终于会对着女子笑了!喜大普奔啊!

  萧睿宸虽然才十七岁,但是平日里对下属都是不苟言笑的,对女子更是敬而远之,王若若是截止到现在唯一的一个例外。

  不知萧睿宸对王若若说了什么,王若若气的和他怒目而视,恨恨地咬牙骂了声:“卑鄙小人!”

  “彼此彼此。我在祥瑞酒楼恭候姑娘大驾,千万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什么耐心的。”

  等他们一走,王百川迫不及待地问道:“若若,他是谁啊?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和你说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是祥瑞酒楼掌柜的朋友吧!不然也不会巴巴地找到这儿来。”

  王若若把那天临走前动了祥瑞酒楼风水的事和王百川都说了一遍,她没说那么严重,只说那手法只要懂点风水的人都能破。

  但是这也把王百川给惊得够呛:“我的小祖宗啊!你也太胆大了!我听说祥瑞酒楼和知府家是亲戚!你怎么敢动他们啊?”

  “谁让他讹我们的钱的?他们为富不仁,还不许我伸张正义吗?”

  王百川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苦恼地皱着眉头,清醒后的妹妹太虎了该怎么办?

  现在那人知道了自己家的住址,随时都有可能来报复他们,这里太危险了,他在考虑是不是赶紧收拾包袱去逃命。

  一抬头,只见王若若又去摆弄那一麻袋番薯去了。

  王百川一把拉住她,急切地说道:“还弄这玩意干啥!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把娘叫回来,然后委托族长低价把这房子给卖了!我们赶紧逃吧!”

  “逃?”王若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王百川误会了,她笑着解释道:“为什么要逃?经过我的提点,他刚才和我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他愿意把银子还给我们,那顿饭就算他请的。”

  “啥?”王百川眨巴着眼,好半天才发应过来,他的心忽上忽下,情绪起伏太大,真有点受不了了。

  “他真的那么说?那他说在祥瑞酒楼等你是什么意思?”

  “为了表示歉意,他非要请我们再吃一顿山珍海味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你也知道有钱人都好面子,既然说出口,就不喜欢被人拒绝,所以他临走前才那样说。”

  墙脚下,萧睿宸满头黑线……王若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霍关听得直点头,这姑娘和少主还真是绝配呀!脸皮厚点好,就是要脸皮厚的!

  少主平常太严肃了,一点都不像个少年,再加上这两年蚀骨毒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腿也废了,他越发的沉默了,只有在这个姑娘面前,还有点点鲜活的生气。

  见王若若他们要出来,萧睿宸便和霍关先离开了。

  王百川推着板车出来,板车上放着一板车的切好的番薯块茎。

  山上有一块背风向阳的好地,他前几天给整出来,打算种点豆子啥的,现在却被王若若给占了,她说黄豆产量低,年成不好颗粒无收,还不如种点番薯。

  “你知道年成不好,那你干嘛还种番薯?这玩意生吃是还不错,可是冬天吃这个太冷了!说不准还会拉了肚子。”王百川始终觉得还是种点豆子比较靠谱。

  王若若把板车上的番薯往下卸,边卸边说:“这个东西吃法可多了,可以烤番薯,蒸番薯,做番薯饼,熬番薯粥,蒸番薯干,做番薯圆子,做番薯粉条,是可以当饭吃的好东西,顶饱!”

  “番薯杆和番薯叶也可以吃,是一种非常美味的蔬菜,可以从夏季一直吃到秋季,比野菜好吃多了!”

  王百川听她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串,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来:“若若,你这麻袋番薯是从哪来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番薯有这么多种吃法的?我们这里可从来没有种过这个东西!”

  “呃……这是师父和我说的,前两天我在银都城偶然遇到他,他让我带回来的这么一麻袋番薯。他是世外高人,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是事情也很正常。”关键时刻,‘师父’顶包。

  王百川打对王若若的那位神秘的师父越发好奇起来:“若若,上次罗少爷帮我们抓贼,也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才过来的,你师父到底是谁啊?他长什么样儿?能不能带回家来让我和娘看看?”

  “上次看罗少爷好像很好着急找他的样子,为什么每次都只有你能遇到他,别人都遇不到了?”

  王若若老神在在地说道:“师父说有缘自会相见,不要强求。他还说若是这批番薯能长成,他想来吃冬天里的第一个烤番薯。”

  闻言,王百川不禁在心里嘀咕,种都还没种就想到吃了!袁子虚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大打折扣,变成了个老吃货!

  王若若催促道:“发什么呆啊!赶紧拿着锄头开始干活!”

  “好,先种下看吧!万一不成还能早点毁掉还能种点别的!”

  王百川拿起锄头在地上刨出一行一尺来深的沟,刚好够放一块番薯茎块。

  他发现王若若选的茎块都是顶端有个小芽包的,有芽孢的那一端朝上放置,最后在覆盖上一层细土。

  忙了一上午,终于把这一板车的番薯全都种完了,剩下的就是浇水了。

  附近山坳里有一个小水坑,离这里有一里多路,王百川扛着扁担去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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